在下手就能得手?我,我已经等不及了!”
院墙外,那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焦躁。
“蠢货!等不及也得等!你没听见院子里还有动静吗?那赵大军刚才还在院子里转悠,现在虽然进屋了,谁知道睡没睡着?还有那老婆子梁洁,你别看她今晚好像病恹恹的,那耳朵灵着呢!万一惊动了,钱没偷着,反倒被当贼打出去,你丢不丢人?”
说话的正是刘氏,赵大勇的婶子,一双吊梢眼在月光下闪着精明又贪婪的光。
她死死拽着身边蠢蠢欲动的赵大勇。
赵大勇被她扯着蹲在墙根下,心里像有猫爪在挠。
他今晚在赌坊又输了精光,债主逼得紧,听说萧墨和赵大军回来了,还带回了银子,他就像饿狗闻见了肉腥味,哪里还按捺得住?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赵大勇压低嗓子,满脸不耐烦,“谁知道他们明天会不会就把银子藏起来,或者花了?婶子,你可是答应帮我弄到钱的!再说了,那本来……那方圆以前是我婆娘,她的钱,我拿点怎么了?”
“呸!”刘氏啐了一口,“还你婆娘呢,和离书都按了手印了!现在人家是萧墨的媳妇!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听我的,等!等到后半夜,人都睡沉了。特别是那个萧墨,一路奔波,今晚又……哼,肯定累得跟死猪一样。到时候,咱们再动手。”
刘氏眯着眼盘算:“我白天早就让人看好了,梁洁那老婆子装钱的匣子,就放在她炕头那个旧柜子最底下,用几件破衣服盖着。方圆屋里,值钱东西估计随身带着,但萧墨刚回来,带的包袱肯定还没仔细归置,多半就放在外间或者炕梢。咱们的目标主要是那匣子和萧墨的包袱。动作要快,拿了就走,千万别贪心翻别的。”
赵大勇听着,眼里冒出贪婪的光,连连点头:“还是婶子厉害,都摸清楚了。”
“不然指望你?”刘氏白他一眼,“待会儿进去,我放风,你动手。手脚麻利点,别弄出响动。万一……万一被察觉,就说你是回来看看儿子小宝的,听见动静以为进了贼!记住了没?”
“记住了记住了。”
两人趴在冰冷的墙根下,像两条蛰伏的毒蛇,盯着不远处那扇透出过温暖灯光、此刻已一片漆黑的窗户,耐心等待着。
院子里,确实并非全然寂静。
赵大军屋里,柳青虽然旅途劳顿,但身为随从的警觉让他并未立刻沉睡。
他躺在赵大军旁边,听到外面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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