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熟悉感。
沈宁:!!!
为什么?!
她赌错了吗?可这回她喊萧澜名字时,他分明有反应!
既然他能听到,为什么不让她把话说完?还是说,萧澜对原主的恨意已经深重到回档也做出无法改变的地步?
她迷茫无助,梦中喷涌的鲜血,照入现实成了眼角淌下的一行行清泪。
黑影早已绕过屏风来到帷幔边,并目睹了沈宁梦魇。
黑影驻足,视线透过纱幔落在那纤瘦身影上。悬停的手在帐外踌躇半晌。
在第二次听到帐内人低唤自己名字时,终于没忍住掀起纱幔。
却怔住。
沈宁蜷缩在锦被中,只露出半张脸。鬓发凌乱贴在额间,睫羽挂泪,眼角泪痕清晰可见,鼻翼抽抽搭搭,耳廓与颌骨、颈部链接处透着不自然的红。
萧澜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沈宁,这样的脆弱、无助,像个瓷娃娃,仿佛一碰就碎。
“……怎么又哭了?”
萧澜眸色晦暗。
分明是同一张脸,同一个人,同样娇纵恣意,可为何眼前她却总给他与从前不一样的感觉?
他从未忘记与她之间的仇怨,他不断告诫自己该时刻警惕。
而眼下,便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公主急症抱恙于梦中病逝,这于她而言未尝不是好结局。
昏睡中的沈宁怎知,那只索命的手已然透过梦境穿进现实。
又与梦中不同,现实的手触碰上的是她额间。
好烫。
萧澜拢眉,心中疑惑不断放大。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到一阵窸窣无力的脚步声逼近。
碧萝端着盆走到帷幔边,继续重复换水前举动,为沈宁拧干擦拭、浸湿换帕。
又重复了两遍,再伸手探问,却发现效果并不显著。
她不免焦躁,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在殿内转悠两圈后,果然灵光乍现。
她想起红芍提过,前段时日萧澜负伤发热,张医官支了个偏方说是可以用薄荷液捣碎散温。
恰好此时红芍煎好药进来,碧萝匆匆与她交接便直奔西院庭院摘薄荷。
二人行色匆匆,谁也没注意到梳妆台旁的窗户开了条小缝。
……
张桓不愧是神医,他的法子还真管用。
碧萝按着他的法子,以薄荷叶代替凉水擦拭面颈和四肢,大约抹了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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