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琛脸上的沉肃瞬间碎裂,被巨大的震惊所取代,他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个看似温顺的弟弟。
安王死了?就在今晚?还是被无妄亲手所杀?
谢无妄看着他皇兄的反应,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些许。
“皇兄你看,回头路从这一刻起,就已经没有了。”、
他轻声说,脸上流露出一种踏过尸山血海后的漠然,
“若我们登不上那个位置,那不论是你还是母妃还有我,都会如同今天的安王一般,成为别人垫脚的石头。”
“无妄...你....” 谢无琛甩了下袖子,他跌坐在椅子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也罢,事已至此,”他再抬眼时,眸中所有的震惊与彷徨都已褪去,只剩下冷静与锐利,
“把今天的事情详细说与我听,不许遗漏半分,还有,你接下来,究竟作何打算?”
....
时光荏苒,半年转瞬即逝。
京城的暗潮汹涌,已层层扩散至丰城。
昔日茶楼酒肆里谈论的才子佳人、奇闻异事,如今已悄然被对京城局势的揣测所取代。
“听说了吗?太子前些日子又斥巨资修建避暑行宫,说是体恤圣躬,可这银子……” 茶馆里,一个老者压低声音,摇了摇头。
“可不是嘛,赋税又加了三分,这日子是越发难过了。”
旁边的人叹气附和,“倒是三皇子,前阵子巡视河道,听说不仅惩治了贪墨的官员,还亲自督促赈灾,咱们南边几个遭了水患的州县,可都念着他的好呢。”
“三皇子仁德,朝野皆知,可太子毕竟是储君,名分早定。”
“名分?嘿,如今这局势,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你没见京城传来的消息,几位皇子斗得厉害,安王半年前暴毙,礼王也因为坠马意外断了腿,这背后...”
说话的人声音愈低,留下无限的遐想空间。
“不过,这皇子斗的这么厉害,怎么这皇上半点动静都没有,就看着自己的儿子斗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 那人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听说这皇上都病了大半年了!如今龙体欠安,连早朝都罢了许久,政务全是几位阁老和那几位爷在处置。”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补充:“说是静养,但有从京城回来的药材商传言,宫里的御医们这半年是进进出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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