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霄汉,震动赤县神州!
但古史断代,太过遥远,传至今日,也只是为其多增添了几分色彩而已。
此地位于赵京,乃环城之湖水,又得水脉昌盛,就连赵氏教授勋贵之太学,亦立于此中枢岛上。
因此,不少达官贵胄、勋贵簪缨之家,甚至一些六朝宗室入赵作质,从而建起的别府,也有部分坐落镜湖沿岸。
这一日,镜湖水畔。
海风冷飕飕的,直刮人骨。
李明昭袖中的手紧紧攥着一卷竹简,低垂着眉眼,任凭海风如风刀霜剑般刺骨袭来。
她的衣衫单薄,还沾染着泥垢,看着异常脏兮狼狈。
对于一个十三四岁年纪,正值芳华的姑娘而言,这无疑是极难忍受的。
但李明昭却只抿着唇角,沉默寡言。
在她眼前。
数个被绮绣,腰白环的勋贵子弟,眉宇恣意,其中为首的那个更是眼神厌恶,盯着她袖里的竹简,讥讽无比:
“割据关中的业国野种,全是些不服王化的。”
“怎么今日通晓人言,不知从哪偷来了些修行精要?”
“嗤!”
“若不是生得个婢子之身,再加上你那母亲来者不拒,给你平白多添了几座‘靠山’,就冲着赵业两朝血仇,早就给你这野种浸死在镜湖里了,哪里还敢妄图涉足‘筑基’?”
“光是前置的精要典籍,靠你这样去偷、去骗...”
“怕是几十年都凑不齐,读不懂!”
不加掩饰的嘲讽,顿时引来一团哄笑:
“若不然遂了你那婢养的小娘,也来找个靠山侍奉?”
“说不定高兴了,也有望服气筑基呢!”
咯吱咯吱...
李明昭能够听清楚自己牙关崩碎的细微声响。
但她没有怒而奋起,而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随着青丝散落两鬓,遮住了大半张姣好的容颜,李明昭死死攥紧手里的竹简,喉咙滚动半晌,才艰难晦涩的从牙关中崩出了几个字:
“小侯爷说的是...”
李明昭说完,收敛了一切神情,甚至还勉为其难的抬起头来,露出了一个笑,便想弓身离去。
业赵百载世仇,神通横死,就连大修行者都陨了三尊,她倒霉生在这仇人国都,能苟活下来,都已是侥天之幸,若是性情刚直...
恐怕早就不知埋骨在了何方。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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