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傍晚散步,顺路过去看一眼,不费什么事。我倒觉得,这接连扑空,反而让我更看好这小子了。”
“啊?这还更看好?”邱国英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想,”金绛耐心地分析道,眼神中闪烁着智者的光芒,“一个年轻人,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他却能接连两天,一大清早就出门,深夜晚归,甚至连整理行李、安心吃饭的时间似乎都没有。这说明什么?”
邱国英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金绛自问自答:“这说明,此地有远比游玩、比社交更吸引他的东西。吉大的图书馆藏书颇丰,校内常有名家讲座,还有那么多饱学之士……我猜想,他定是发现了什么珍贵的资料,或是寻到了某位良师益友,沉浸其中,以至废寝忘食。这种对知识的饥渴和专注,是成为大器的基础啊!”
邱国英被金绛这番逻辑严密,充满善意的推论说得一愣一愣的,他仔细琢磨了一下,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司齐在这地儿人生地不熟,又没有认识的人,一个人闲逛一天就差不多够了,哪有独自一个人天天闲逛的道理?一个人独自闲逛,难道就不觉得无聊吗?
难道真是自己先入为主,错怪了那个年轻人?
“明天会议正式开始,总能见到他的。若他真如我所想,你我提携一把,也是为文坛留一份薪火。若不然……也就当是老头子我多走了几步路,锻炼身体了。”
说完,金绛拄着手杖,步履从容地走进了专家楼。
此刻,被两位前辈反复讨论的“主角”司齐,正将陶惠敏送到长影厂门口,两人依依话别,约定明天会议间隙再见。
大约八点左右,司齐回到招待所(长春六月中旬大约在7:20左右天黑)。
他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隔壁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凡夫正要出门,看见他,立刻说道:“小司,你可算回来了!金老来找过你三次了,你都不在,看样子他像是有什么要紧事。”
“三次?”
司齐心里“咯噔”一下。
这……
金老这样的文坛前辈,接连三次屈尊来找自己这个晚辈却次次扑空,这实在太失礼了!
他顾不上回房放东西,连忙问清金绛先生的房间号,转身就朝专家楼跑去。
也顾不上是不是太晚打扰老人休息,一个是表达歉意,另一个是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要紧事。
来到金绛先生门前,司齐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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