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所成?”邱国英的惊讶中带着不以为然。他承认司齐优秀,但“有所成”三字谈何容易。“金老,您这断言是否太早?他毕竟年轻。”
“不早,”金绛转头,眼中闪着睿智的光,“三五年内,可见分晓。他的笔,迟早会写出比《墨杀》和《惩戒日》更惊人的东西。”
“三五年?不可能吧,他那时才多少岁,顶多25岁,不太现实,他有那么多阅历支撑他写作吗?”邱国英追问。
金绛却只是笑笑,将茶饮尽:“走吧,去他房间看看,当面说说这事。”
两人来到司齐所住楼层,敲门无人应。
“行李都不收拾,跑哪儿去了?”邱国英嘀咕。
金绛和邱国英在司齐房门口扑了个空,正有些纳闷,隔壁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朴实敦厚的中年人探出身来,正是寓言作家凡夫(代表作品《伞的风格》《蝉的歌声》《猴子岭》等,《猴子岭》入选过湖北教育出版社初中《语文》教材)。
“哟!金老!国英!是你们啊!”凡夫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我刚在屋里就听着外面说话声耳熟。”
“是凡夫同志啊,”金绛也笑着迎上去握手,“你也住这一层?真是巧了。”
三人站在走廊里寒暄起来。
凡夫也是来参加寓言文学讨论会的,就住司齐隔壁。
邱国英顺势问道:“凡夫同志,你过来时,有没有见到住这屋的小司?海盐来的那个小伙子。”
“司齐?见了见了!”凡夫指了指司齐的房门,“我下午到的,搬行李时候正好碰见他。那小伙子也刚进屋,把那个旧帆布包往床头一放,看着风尘仆仆的,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像是有什么急事,转身就又出去了,匆忙得很。”
金绛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虚掩的房门缝隙,果然看见靠窗的床铺上放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行李包,连拉链都没来得及完全拉开,背包带子垂下拖在地上,显然是主人匆忙间随意一丢的模样。
金绛对邱国英说:“连收拾行李和锁门都顾不上,看样子,是真有极要紧的事情。”
可能是去《作家》编辑部,也或许是去了吉大的课堂旁听了,好不容易来一次大学,还不是耗子掉入谷仓,如饥似渴的汲取知识。
金绛以己度人,倘若自己没有上过大学,肯定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提高自己。
他凭经验认定,司齐定是为文学要事奔波,这份“急切”恰恰印证了其专注与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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