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念叨咱们编辑部开销大了!”
一提钱,沈湖根也像是被戳中了软肋,气势顿时矮了半截。他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唉!说的也是……这该死的电报费!真是……让人说话都不能痛快说!”
他无奈地挥挥手,“算了算了!那就……等他来了再说吧!是骡子是马,拉到西湖边溜溜就知道了!红生,他来了,你先跟他谈!摸摸他的底!”
“行,包在我身上!”祝红生干脆应承下来,拿着那张简短得让人心悬的电报,退出了办公室。
他心里琢磨着:这司齐,到底是来个痛快修改的,还是个来“踢馆”的倔驴?
看来,等这位“即赴杭”的年轻人到了,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
小百花越剧团。
自从把那封藏着少女心事的信塞进邮筒,陶惠敏的心就像被那小小的绿色铁皮箱子给吞掉了一块。
头一周,她排练时脚下生风,唱腔清亮,眼角眉梢都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路过传达室,总要装作不经意地瞟一眼信架。
同台的何赛飞拿胳膊肘碰碰她,打趣道:“慧敏,这两天练功咋这么带劲?是不是海盐那边有信儿了?”
陶惠敏脸一红,啐道:“瞎说什么呢!”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扑通扑通跳。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信架上的信来了又走,就是没有那个熟悉的、来自海盐的落款。
她心里的那点热气,一点点冷了下去。
排练时,一个简单的身段,她竟走了神,差点崴了脚。
休息时,她也常一个人坐在练功房的把杆旁,望着窗外发愣,手里的水杯凉透了都忘了喝。
姐妹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慧敏,别等了!我看那个司齐,就是个说话不算数的‘阿飞’!写两篇文章就了不起了?瞧把我们慧敏给愁的!”董柯娣心直口快,一边帮她压腿一边愤愤不平。
“就是!男人都这样,嘴上抹了蜜,转头就忘!咱们慧敏这么好的姑娘,还愁找不到更好的?”何英也凑过来帮腔。
“说不定人家回了海盐,早把西湖边的事儿给忘了呢!”有人小声嘀咕。
陶惠敏听着姐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声讨”,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她用力摇摇头,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执拗:“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她想起西湖边那个傍晚,司齐说起小说时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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