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局势如同绷紧的弓弦,愈发紧张。
落鹰涧前线,战事陷入了残酷的拉锯。拓跋烈依仗兵力优势,不计伤亡地发动一波又一波的猛攻。巨石和箭矢如同雨点般落下,北蛮士兵悍不畏死地冲击着大靖军队依仗险要构筑的防线。萧煜坐镇前沿指挥所,虽左臂不便,但指挥若定,利用地形和预先布置的防御工事,一次次击退敌人的进攻。大靖将士们浴血奋战,伤亡也在不断增加。
萧风率领的奇兵成功潜入敌后,也确实袭扰了几支北蛮的运粮小队,烧毁了一些物资,起到了一定的牵制作用。但拓跋烈显然对此有所防备,加强了后方巡逻和重要节点的守备,使得萧风他们的行动变得愈发困难,难以取得决定性的战果,进展缓慢。
战报每日传回中军大帐。安远侯看着沙盘上几乎僵持的战线和不断增加的伤亡数字,眉头紧锁。他知道,凭借险要和将士用命,暂时还能守住,但长期消耗下去,对大靖并不利,尤其是粮草和兵员的补充。
“不能再等了。”安远侯沉声道,他转向身旁的参军,“立刻起草奏报,将此处战况,包括拓跋烈亲征、我军伤亡、目前僵持态势以及萧风奇兵进展有限等情况,如实上报朝廷,呈送陛下御览。请求陛下速调邻近州郡兵马及粮草增援!”
“是,侯爷!”参军立刻领命,伏案疾书。这封奏报将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京城。
而在后方粮草处,萧铭则继续着他“秘密”的记录工作。他变得更加细心,不仅记录下每次调令到达的时间、装车完毕的时间、以及最终车队出发的时间,还悄悄留意那些力工和文书在等待期间的具体行为。他发现,那些力工在等待时,看似在休息,但眼神时常会瞟向王主事所在的那个小帐篷。而文书们则总是在核对一些厚厚的、与日常出入库不同的账册。
萧铭将这些细节都默默记在心里,晚上回去后,就躲在帐篷里,借着油灯的光,在自己偷偷准备的小本子上详细记录下来。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虽然还不清楚这些记录到底有什么用,但直觉告诉他,这很重要。
晚上,他又去找苏微雨和柳如烟,将自己几天来的记录和观察说了出来。
“嫂子,柳姑娘,你们看,”萧铭摊开自己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每次都是这样,装车快得出奇,然后就要等上好一阵子。我偷偷算了算,平均下来,差不多每次都要耽搁一个时辰以上!这得耽误多少事啊!”
苏微雨看着那详尽的记录,心中不安更甚。她看向柳如烟:“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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