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内扣动作——这是为了维持平衡。*
“他的双腿胫骨和腓骨,做过极其复杂的‘骨延长手术’。”沈清秋断言道,“而且不止一次。这种手术非常痛苦,恢复期极长,会导致骨骼变得极其脆弱,无法长时间承重。”
“他为了追求所谓的‘完美身高’,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只能坐在轮椅上的玻璃人。”
“这就对了。”陆宴庭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威士忌,“一个对自己都这么狠的变态,难怪能控制‘曼陀罗’这种疯子组织。”
他将酒杯递给沈清秋,碰了一下杯。
“刚才我已经通过‘鳄鱼’的秘密频道,向公海舰队发出了定位信号。最快明天日落前,突击队就能登船。”
“但在这之前……”陆宴庭仰头饮尽烈酒,目光灼灼地看着沈清秋,“明晚的拍卖会,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是个死局。”
沈清秋晃了晃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不,这是个赌局。而且,庄家是我们。”
她站起身,解开沾血的礼服拉链,黑色的裙摆滑落,露出如羊脂玉般洁白的肌肤。
陆宴庭的呼吸瞬间一滞,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陆局,帮我个忙。”
沈清秋转过身,背对着他,露出一片光洁的蝴蝶骨,“我的后背好像被刚才的气浪擦伤了,帮我上药。”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邀请。
在这个充满罪恶的公海上,在生死未卜的前夜,这种赤裸相对的信任,比任何情话都更让人疯狂。
陆宴庭放下酒杯,眼神暗沉得可怕。他走到她身后,指腹粗糙的茧子划过她细腻的背部肌肤,引起一阵战栗。
“沈清秋,你在玩火。”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怎么?陆局不敢?”沈清秋微微侧头,眼神挑衅。
陆宴庭低笑一声,猛地将她按在落地窗上,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
窗外是狂暴的海浪和无尽的黑暗。
窗内是两颗紧紧相依、在绝境中燃烧的心。
“既然是赌局,”陆宴庭在她耳边低语,“那我就把命都压在你身上。赢了,我们一起回家;输了,我陪你下地狱。”
一夜无眠。
并非只是缠绵,更多的是在制定明天那个疯狂计划的每一个细节。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照亮波塞冬号的甲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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