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孔慧擎着刀警惕地多问:“你家主子是什么人?”
“这……”那人稍稍退了一步,“无相刀,我家主子带的信乃是绝密,恕我难以告知,但邓家主看了信,自然会有决断。”
孔慧心中又思索了来回,她缓缓把刀放下,却是目光冷硬,“刀放下,我带你进去。”
……
孔慧对着许云岫说起当时的场面,“那人丢了刀,我就把他带进了府里,其实打斗间多少能试出些人的身手,江湖里的武功各门各派其实多少有些区别,譬如……”
孔慧说着停顿下来,她眉间蹙了蹙,“其实……我觉得那人大概是出身军营……”
许云岫一直凝重地听着,听这个结论却是叹着气,“孔姑觉得我对江湖里的事知之甚少,说了我也听不懂,连譬如都不愿和我多说道几句。”
孔慧避开自家姑娘的目光,忽略那话继续说着:“后来老爷看了信,我才知道这人是谢时雍的亲卫,这事本来不应该告诉我,但老爷特别嘱咐,送信的事情咽到肚子里,一并告诉我只是为了避免猜测起疑。”
孔慧摇了摇头,“这事情……我十几年再没提过。”
“竟然是谢时雍……”许云岫听了始终,她想事情的时候将眼睛微微闭了起来,“谢将军被写进书里的罪名是私通外敌、逼宫谋反,他死的时候我才……不过五岁,而我母亲与外祖一家也尚且安在,所以我如何也难以把事情想到他身上去,但是……”
“孔姑我恐怕没有告诉过你……”许云岫张了张口,像是有些难以说出口一般,“谢明夷……其实是谢时雍的儿子。”
许云岫脑海里露出谢明夷的脸,她没见过谢时雍,但是看着画像来,谢明夷其实并不像他,许云岫对着谢明夷那张俊逸的脸,视线却多是落在他眼角那颗不太明显的泪痣上。
孔慧极少会露出这么震惊的神情,许云岫睁开眼,她继续往下说着:“刘诚当年和谢时雍的关系势如水火,朝廷中谁也不相信刘诚会给谢时雍养儿子,但是交情一事最是玄乎,政见上的过节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冤家路窄,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从前就很是……就还算敬重刘老将军。”
“谢明夷……”许云岫捏着手往窗外看,“我早先觉得有些对不住谢小公子的一片真心了,今日让宋青去柳府,还盘算着能不能让谢明夷此行得偿所愿,但倘若……”
外头天上的一只飞鸟被许云岫的目光捕捉到了,她有些游移不定:“倘若邓家的事情和从前的谢将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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