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却未向谢明夷言明其他,只说下雪天积了雪不便行路,那大理寺正将验尸的案卷誊录了份交给谢明夷,替他们备了马车,火急火燎将他们送出了大理寺。
一路回去谢明夷翻着笔录,早先不知今日是否巧合,拿到这份笔录,谢明夷才确定了事在人为。
他得了消息赶来之前,便有耳目提醒过他,那死者似乎是柳公绰,谢小将军昨日才同他结了仇,现在过去,便是主动送上门去的活靶子,哪怕没有证人证言,众口铄金也能挑起流言蜚语。
何况有证据呢?明暗之中,谢明夷早知有人会对他动手了。
“遭了……”马车上许云岫忽地想起件事来,“我答应要给钱嵩带点心回去的。”
这马车为了冬日里挡风,窗户是封死了的,许云岫只能探到前面去看,又被飞雪迎面糊了一脸,她懊恼道:“这松斋都过去了,我该出门路过那会儿就给他买的。”
“不用买点心。”谢明夷把笔录放到一边,“我料想今日下雪,让钱嵩在家中备了暖锅,回去应当就能吃了。”
“有暖锅啊。”许云岫缩着头回来坐下,她想了那场景,“红泥小火炉,正适合坐着赏雪。”
“可惜了。”许云岫不等他回应顾自说着,“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这雪怕是要赏不长久。”
谢明夷忙了几天才得空半日,原本想好的事被添上一笔,生生败了兴致。
不久将军府到了,马车送了人便往回走。
府上落了层薄雪,只是一脚上去便成了积水,院子里竹枝上载了点雪白,翠绿伴着白雪,倒是难得的雅致。
钱嵩同下人已经把暖锅备好,洗净的菜叶与切片的肉摆在桌边,还放了饺子,锅中沸腾的咕噜声响个不停,开了竹帘放上暖盆,盎然冬意被里头的炭火烧得退出了屋檐。
许云岫与谢明夷换了身衣服,没有旁人,把钱嵩和孔慧也都喊过来一道坐了。
今日不兴喝酒,倒了清茶,许云岫和谢明夷还是拿出那尸检的案卷来说。
“大理寺倒是会做人,不同你明说,谁也不得罪。”许云岫夹了块肉来吃,“你若是在其中看不出什么端倪,也怪不到他们身上。”
谢明夷喝茶润了喉,“既然他们的立场看不分明,那你今日在场的见解,可否同我说了?”
“那是自然,我又不是特意瞒你。”许云岫咽下那口肉,却觉得喉中有些没有食欲,她说道:“柳公绰溺死之事板上钉钉,差不多就是窒息而亡,症状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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