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城守军的心头,震碎了他们脆弱的心理防线。
灰岩城,城墙之上。
原本已经装填好炮弹、拉开枪栓准备开火的士兵们僵住了。
他们手中的枪在颤抖,膝盖在发软,冷汗顺着头盔流进眼睛里,辣得生疼。
看着那个独自走向城门的金色少年。
看着他身后那漫天的黄沙,和仿佛在燃烧、扭曲的空气。
他们感觉到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敬畏,一种想要跪下痛哭、想要忏悔、想要把心掏出来的冲动。
那声音在他们脑子里回荡,像是父亲的责备,又像是母亲的呼唤:
“跪下……孩子……归来……”
那是父亲的呼唤。是神的恩赐。是回家的路。
“异端!开火!开火啊!你们这群蠢猪!都在发什么呆!”
城头的主教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唾沫横飞,脸上的肥肉乱颤。
他一把推开旁边那个发愣的炮手,夺过一挺重机枪,想要亲自射击。
“那是妖术!杀了他!杀了他神会奖赏我们!杀了他我给你们双倍的军饷!”
但他的手被按住了。
一只铁钳般的手。
是他的卫队长。
那个平日里对他唯唯诺诺、像条狗一样被他呼来喝去的卫队长,此刻正流着泪,眼神却坚定得可怕,像是变了一个人。
“别打了,主教大人。”
卫队长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解脱,一种终于不用再装孙子的释然。
“你没听到吗?”
“……神来了。”
吱嘎——
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在大漠中回荡。
那扇沉重,厚达半米、数百年里从未向敌人敞开过的黑铁城门,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缓缓打开了。
吊桥轰然落下,激起一片尘土。
没有流血。
没有厮杀。
没有攻城锤的撞击。
洛加·奥瑞利安,就这样赤着脚,踩着滚烫的沙地,一步步走进了这座被视为“坚不可摧”的堡垒。
数千名守军丢下了武器。
长矛、火枪、盾牌,扔了一地,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他们跪在街道两旁,额头贴着粗糙的石板地面,身体颤抖着,迎接他们的救主。
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在疯狂地磕头,把额头都磕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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