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反抗。
他们纷纷双膝跪地,把头颅深深埋进污秽的泥浆里,向着那个施暴者磕头,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卑微至极的哀求。
恐惧。
除了恐惧,莫塔里安在那些浑浊的眼球里看不到任何东西。
没有野性,没有残忍,只有被奴役了千百年后,已经刻入基因深处的奴性。
“骗子。”
莫塔里安感觉胸膛里炸开了一团火。
不是毒气的灼烧,而是被欺骗的狂怒。
纳克雷从头到尾都在撒谎。
这些不是野兽,这些是和他流着同样血液的……同类。
而那个高居云端、自称“父亲”的领主,才是这个星球上真正的怪物。
它把这些同类圈养在泥潭里,像收割庄稼一样随意收割他们的生命与灵魂。
“住手。”
莫塔里安站直身体。
他的声音并不高亢,但在那死寂的山谷中,却像是一块巨石砸进了深潭。
监工的动作停滞一瞬,机械地转动颈部关节。
它看到了那个站在巨石顶端的身影。
那个身影消瘦得可怕,裹在破旧的灰色斗篷里,看起来像是一具直立行走的干尸。
但他手中那把巨大的黑色镰刀,在昏暗的毒雾中反射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你是哪个领区跑出来的实验体?”
监工并没有表现出恐惧。在巴巴鲁斯的生态链中,只有高阶异形领主才配拥有这种巨型体格。
它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只是某个领主走失的、失败的生化玩具。
“滚回你的笼子里去!次品!”
监工轻蔑地抬起手枪,对着莫塔里安随意扣动扳机,试图驱赶这只“流浪狗”。
“砰!”
赤红的爆能束打在莫塔里安脚边的岩石上,炸碎了一角石块,碎屑飞溅。
莫塔里安纹丝不动。
隔着那一层浑浊的玻璃镜片,他死死盯着那个监工,盯着那张代表着压迫与杀戮的防毒面具。
“你,该死。”
下一秒。
气流被撕裂。
莫塔里安从巨石上一跃而下。
没有任何多余的战技,也没有任何花哨的起手式。
他只是单纯地利用了重力势能,利用了他那具经过高浓度毒气日夜淬炼、远超凡人极限的躯体所蕴含的恐怖爆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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