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画面悠悠一转。
霍光一身着甲,骑着高头大马,对着身前的羽林军道:
“先帝托孤于我,十几年来我戒慎恐惧如履薄冰。
如果这大汉的江山,断送在我的手中,我霍光虽死,又有何面目见历代先帝于地下!”
......
未央宫承明殿,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尚书令张安世宣读完诏书后,转身对着上座年轻的太后长身一拜。
霍光按剑站在殿侧,抬手挥下。
殿外甲士如潮水般涌入。
而在大殿正中,那个身穿龙袍的青年男子,此刻正毫无仪态地瘫软在地。
他发冠歪斜,双手死命扒着地砖缝隙,拼命向后缩,嘴里发出的嚎叫简直比市井无赖还要不堪。
“求求你!大将军!求求你!”
那青年皇帝涕泗横流,手脚并用地往霍光脚边爬,拽着霍光的甲裙下摆,哭喊道:
“再让我当三天皇帝!三天!就三天啊!朕还没玩够,朕不想走!”
张安世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冷哼一声,喝道:“二十七天就是二十七天,一天也不能多!带下去!”
天幕旁白声,适时响起,带着苍凉感。
「汉昭帝刘弗陵,无疑是一位贤明的守成之君。」
「他在位期间,在这个被父亲汉武帝折腾得千疮百孔的帝国上缝缝补补,与民休息,大汉国势正如初升朝阳,蒸蒸日上。」
「然,天不假年。」
「昭帝多病,这也正是他为何在十四岁亲政后,依然选择将朝政大权全权委托给霍光的缘由。身体的孱弱让他无法承担繁重的国事,只能依赖这位顾命大臣。」
「元平元年,汉昭帝驾崩于未央宫,年仅二十一岁。」
「对于昭帝之死,北宋苏辙曾言:昭帝享国十三年,年甫及冠,功未有见于天下。夭寿虽出于天,然人事常参焉。昭帝之短折,霍光之过也。」
「无论后世如何评说,年轻的昭帝没有留下任何子嗣。」
「这辆名为大汉的马车,在高速飞驰中突然失去了驾车人,面临着倾覆的危险。」
「面对宗室各方势力的虎视眈眈,霍光必须立刻做出决断。」
「于是,他不得不仓促间从宗室里挑选继承人,最终立了一位新皇帝——昌邑王,刘贺。」
......
征和年间
刚刚还沉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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