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的大门两侧站着手持武器的衙役,将烫金名帖递过去之后,一个穿着青衣的引路小厮便主动走了过来。
他恭恭敬敬地朝着宋启明等人作揖行礼道:“簪花宴在翠竹轩,三位秀才老爷这边请。”
穿过长长的走廊,眼前豁然开朗。
青石铺成的小路径直通向深处树荫茂盛处,走过圆形拱门,一座三层高的红楼矗立在湖畔。
青瓦叠峦,檐角高高翘起,如同展翅欲飞的雄鹰,不断向上攀爬、直至科举最高处俯览众生。
此次院试,陇西省总共只录取了五十名秀才,穿过翠竹轩的院门,人影浮动,此次高中的学子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宋启明敏锐地发现有很多视线集中在了他身上。
抬眸扫视,凉亭处、屋檐下、石桌处,赤裸裸的目光像是要将他从头到尾扒干净。
“这宋启明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以前听都没听过。”屋檐下,穿着锦衣的男子面露不屑地盯着宋启明。
旁边头戴青玉簪的男人嗤笑一声,“听说是农户出身,西宁城山村窝里爬出来。”
多少人寒窗苦读数年,最后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无名之辈抢了案首,不少名列前茅者都不太服气。
宋高力跟在宋启明的身旁蹙眉,这些人的目光就像针扎一样令人感到不舒服。
午时一到,所有人按照院试名次排列,其他人得到的是金盏花,唯有前十名是学政亲手将银制花枝插在他们的胸前。
崇德堂内,学政和安阳知府并排坐在两张案桌上,所有人按名次入座。
坐在最前面的宋启明瞬间落入了众矢之的,无数打量明晃晃地朝他射来。
穿着锦衣的男子就坐在宋启明的右边,他是此次院试的第二名。
严保毅端起酒杯朝宋启明示意,“听闻宋案首家境不富,凑齐这身蜀锦缎袍想必一定费了不少功夫,不知作价几何?”
众人的目光落在宋启明的身上,这身衣服一看就不便宜,他们还以为这位宋案首家中条件不错,没想到是好面子,强撑出来的。
坐在上位的孟鹤川浅浅勾起嘴角,若他看的不错,这身锦缎应该是皇上赏的。
宋启明大大方方地端起酒杯回敬,“御赐之物岂是金钱可以衡量,便是万金也是不够的。”
严保毅眉头一凛,眼中警惕之心猛然升起,“宋案首这身衣裳是御赐的?”
宋启明假装抿一口酒杯,实则嘴唇滴酒未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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