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何事吵闹?”一个留着长胡须的老者掀开布帘从里面走出来。
药童侧过身解释:“师父,这位姑娘想拜您为师学习医术,徒儿说女子不能行医,她还不高兴了。”
何大夫绕过台前询问道:“姑娘怎么会想到要学医?”
这位应该就是医馆里的坐堂郎中,宋今昭回答道:“小时候看过一本介绍药材的医书,从此便有了兴趣。”
“如今家中突遭变故,就想着出来找份活养家糊口。”
何大夫了然颔首,变故?想必是家中父母双亡,否则不会不阻拦。
养家糊口,说明还有年幼的兄弟姐妹需要养活,也是可怜,只是~
“姑娘,医者收徒需要跟在身边学习数十年,且同吃同住回不了家,你一个女子实在是不方便。”
“想必你家中还有亲人需要照顾,当学徒没有工钱,养不了家也糊不了口。”
“老夫收徒要求八九岁最适,你的年龄也不合适。”
宋今昭的目光盯在何大夫的身上,瞳孔微微扩散。
做十年白工一文钱没有,比现代要求员工二十四小时加班不给加班费的黑心老板还要黑。
什么都不会,包吃包住学一门手艺还算勉强,可自己只是想找一个名头,十年可耗不起,更别说回不了家。
第二家医馆门口,伙计挥手驱赶宋今昭,“出去出去,这世上就没有女子给人看病的。”
第三家,“只能白天待在铺里,就没见过求人拜师还要求这么多,你要是能当大夫,我怕不是能当太医。”
最后一家药安堂,“一个姑娘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我们药安堂的名声宝贵的很,从来不招女子。”
宋今昭站在大街上,脚边刚被人泼过水,烂菜叶子软塌塌的黏在地上。
是自己把在古代从医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不说没人要,短时间内也挣不到钱。
“刘猎夫稍等,我去叫我们掌柜。”
宋今昭看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是一家名叫食友记酒楼。
站在门口的男人一只手抓着两只野鸡,另一只手拎着一只灰毛兔子。
人被带进酒楼,等出来时已经两手空空,只看到他谨慎地将沉甸甸的钱袋放进衣领里。
宋今昭转悠眼珠,走进酒楼。
“客官吃点什么?”
宋今昭问道:“小二,你们这里收野物?”
伙计低头,见她两手空空也没有东西要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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