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难拎回了他们的落脚点,一个价格只有40块钱的海滨民宿后,直接就被“请”进了房间,美其名曰“静思己过”。
她扒在窗户边,眼睁睁看着院子里人来人往,吴二白的手下和汪家的人进进出出,忙碌地处理着南海王地宫后续的交接事宜,各种设备和资料被有条不紊地搬动。
“那是我的功劳!我的!”许思仪气得捶了一下窗框,玻璃都跟着震了震:“这帮强盗!土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许思仪在房间里焦躁地转来转去,嘴里喋喋不休地控诉:“吴二白老狐狸!苏难大叛徒!我爸更是个老顽固!独裁者!凭什么啊!我差点把命搭里面,居然连口汤都不给我留!”
可无论她怎么骂,也只能隔着窗户眼巴巴地看着,强烈的无力感和被欺骗,被摆布的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她憋屈得快要爆炸。
这种叛逆期的怒火无处发泄,最终化作了对自身处境的更深层的不满。
晚上,草草洗了个澡,带着一身水汽和满心烦躁走出浴室时,许思仪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自己房门外的身影。
是黎簇。
他蜷缩在门口,双臂抱着膝盖,脑袋埋在臂弯里,听到开门声才猛地抬起头。
昏暗的光线下,他那双总是带着点不服的眼睛,此刻却湿漉漉的,写满了不安和脆弱,像极了被雨淋湿后无家可归的大型犬。
许思仪的心瞬间就被揪了一下,刚要开口问他怎么了,黎簇已经猛地站起身,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他的手臂收得很紧,勒得许思仪有些喘不过气,仿佛要将她揉碎嵌进骨血里。
他把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呼吸灼热,却一言不发。
许思仪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
她这几天被轮番教育,黎簇这边估计也迎来了他的批斗会。
那些人对她会客气一些,但对黎簇不会。
只会更难听,更扎心。
他本就缺乏安全感,尤其是在汪灿和她之间,这种被排除在外,随时可能失去她的恐惧,恐怕已经折磨了他好久了。
黎簇身上还带着海边夜风的微凉和淡淡的咸腥气,衣服也有些潮湿,估计是一听到她回来的消息,就立刻跑过来守在这里了。
许思仪心头的怒火瞬间被一种酸软的心疼取代。
许思仪叹了口气,抬起手,轻轻回抱住他,一下下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给一只受惊的大型犬顺毛。
黎簇依旧沉默着,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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