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上贴补纸。
热红茶,呼吸呵得热气上升,缭绕于鼻尖,蓝烟盯着看了两分钟,确定他是真有兴趣,也是真的在操作上遇到了难题。
犹豫片刻,转头放下茶杯,朝他走过去。
熟悉脚步声停在身侧,梁净川佯作不知,嘴角微扬,一瞬恢复,端正自己的“猎物”身份。
很多人对蓝烟的评价是“冷漠”,绝非如此,“冷漠”与“冷淡”一字之差,意思天差地别。
她不是一个“冷漠”的人,相反极具朴素的正义,对于旁人的困境,她绝不会作壁上观。
连身为仇人的他,也幸得她小小的照拂。
他读高三那一年,两人关系比现在糟糕得多,用水火不容形容绝不夸张。
那时是初冬换季,流行性感冒蔓延,班里病倒一大片,前后左右夹击之下,他也没能幸免。
那天回到家,丢下书包那刻便觉得精疲力尽,原想在床上躺一下再起床洗漱,一倒下去天旋地转。
家长不在家,房门忘了关,或许他这样斜躺在床尾的姿态实在诡异,迷迷糊糊之间,他听见那道微冷的声音连喊了几次“喂”,他似乎应答了,更可能其实没有。
因为蓝烟竟破天荒地踏入了房间,薄霜一样的声音来到了面前,语气多出些谨慎的探问:喂,你怎么了。
——是,在最早的时候,他在她那里的名字是“喂”。
而后,他感觉到有手指来探他的鼻息,似乎想看他是不是还有呼吸,如果神识清楚,能够目睹这一幕,一定会比他想象得更要搞笑。
之后,便有微凉触感贴上额头,没过多久,又有什么抵上额角,他意识到那是额温枪。
随后,他的肩膀被按住,一阵猛晃,眩晕让他差点吐出来。
非常不耐烦的声音,连番催促:喂,你把药吃了。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爬起来的,可能是身体保护机制判断,再这么被晃下去,他的脑浆会先被晃成蛋花汤,于是仁慈地施舍了一点肾上腺素,使他顺利地完成了从服药到爬上床躺下来这一系列操作。
他平躺下来,闭眼之前最后残留的视觉记忆,是蓝烟掀开了他的被子,嫌弃地替他盖上。
很潦草,被子甚至都没有完全展开,重叠的两层,石板一样厚重地压在他身上。
但或许歪打正着,厚被子让他出了一身汗,他得已在两小时后顺利退烧。
脚步虚浮地爬起来去找水喝,刚走出房间,斜对面房间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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