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魂,给谢长老做一次唤醒治疗。
扶玉默默点头。
谢长老若是醒来,便能知道是谁伤了他。
谢扶玉的死说不定也可以找到答案。
告别乌鹤,扶玉回到自己住处,服下疗伤药,调息片刻,丹田里漫起暖意。
狗尾巴草精乖乖守在一旁。
“主人主人,好多了吗?”
“主人主人,你怎么又把铜钱掏出来啦?”
“主人又算姻缘啊?”
扶玉连掷数次,依旧连续是“大囍”。
她懒洋洋歪到靠枕上。
断缘,真是比破财难了一百倍。
她摇头叹气,将手里绑了红钱的铜钱闲闲往外一抛。
“叮,叮,嗑。”
“嗯?”扶玉眉尾微挑。
像她这样的老神棍,一听便知这一卦有变化。
起身,定睛望去。
二正一反。
这一次竟不是大“囍”,只是喜。
这段牢不可破的孽缘,总算有了一丝松动之机。
扶玉心情大好。
*
是夜,她竟入了梦。
扶玉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几千年没做过梦了。
修到她这样的境界,早已灵台清明,心如澄镜。
今日却不知何故,意外踏进一幕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的情境之中。
邪魔战场。
红。铺天盖地的红。
她低头看自己,身上白衣被乌红的浓云映成难看的血色。
周围更不必说,泥土沁了血,一片深黑。
战桩、枯木、血海尸山。
扶玉知道是梦,信步踏着半凝固的血浆行走。
她可以轻易脱离梦境,但她此刻无所事事,实无必要多此一举。
走走看看便是了。
她倒是没想过要在梦里见到谁。
毕竟像他那种死法,连入梦的因果都灭得干净。
她是不会梦见他的。
身旁不时有邪魔奔过,顾不上她,都在疯逃。
扶玉逆着它们逃亡的方向走。
她和君不渡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极少亲自上战场了。
像这样的小场面,都是交给徒子徒孙历练。
在她的记忆里,君不渡永远都是一副不染红尘、无情无欲的慈悲仙人相。随手施展的也是大道法、大神通,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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