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曲氏。
裘老三歪着脑袋道:“谁人不知吴家的酿酒师傅是个娘们儿,这人是娘们儿吗?”
钟管事应答道:“差爷有所不知,曲娘子近两年身子不好,特地教了徒弟……”
话还未说完,裘老三就打断道:“合着平日里老子吃的西奉酒都是假的啊?”
钟管事“哎哟”一声,“差爷可莫要乱说,咱们家的酒都是出自曲娘子的,做不得假!”
赵永不耐烦道:“别啰嗦,赶紧把正儿八经的酿酒师叫来,我还要走下一趟。”
钟管事不得法,只得亲自去把曲氏请过来。
当时赖二娘听到这边的动静,装作无意打扰,家奴瞧见她,忙驱赶道:“去!滚一边去!”
赖二娘咧嘴叽里咕噜,那家奴做出要打她的架势,她被吓走了。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曲云河对钟管事的话语充耳不闻。
这些日她甚少进食,明明才三十多岁,乌发中已生出白发,身量也瘦削,整个人精气神儿全无。
厢房狭小,钟管事在门口劝说,她背对着他不言不语。
钟管事也挺无奈,“衙门来的人实在得罪不起,曲娘子且起来应付一二,你心中有什么埋怨,等会儿家主过来,可同他说清楚。”
曲云河冷哼,声音沙哑道:“钟管事不妨告诉他们,吴家的西奉酒不是我曲氏在酿造,外头吃出了问题,寻不到我的头上来。”
钟管事“哎呀”一声,“娘子这就见外了,西奉酒可是你把名号打出去的,衙门里的人不信,非得说老奴找旁人来冒充,实在解释不清。”
曲云河心中冷笑,“我年纪大了干不动了,吴家也不需要我了,衙门来寻,便去找你们家主,我一个婆娘不顶事。”
甭管钟管事怎么劝说,她就是油盐不进,无奈只得离开厢房,再回去跟差役们周旋。
听到脚步声走远后,曲云河翻身看向门口。许是常年操劳,她的面容比寻常女子要老许多,颧骨凸起,脸上长了不少雀斑,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清明。
都说人老珠黄,但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尽管脸上写满疲态,眼里仍旧闪动着蓬勃向上的生命力,好似一点火星,只要给点希望,就能热烈燃烧。
现在衙门来人,她哪里还躺得下,结合前阵子赖二娘进内衙一事,觉得多半是那边做了回应。
她压制着内心的激动,下床穿鞋,把头发粗粗梳理挽到脑后,偷偷去观情形。
赵永等人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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