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送来请帖,肯定是想跟衙门打好关系。
“此人是金凤楼的东家。”
虞妙书挑眉,一下子就明白对方的意图,宋珩严肃道:“明日如意楼设宴,明府可去。”
虞妙书道:“他定是想笼络我勿要找金凤楼的麻烦。”
宋珩点头,“若不是明府提前给付县丞他们打过招呼,只怕当地的士绅富商们早就坐不住了,毕竟设宴接待新任是约定成俗的规矩。”
“我目前还不想跟他们接触,想找他们时自然会去请。”
“现在正是衙门缺钱的时候,属下以为,沈大兴是头肥羊,明府可宰。”
“嗯,明日你同我去,我倒要看看他想怎么笼络我。”
宋珩应是。
眼下天色已经晚了,内衙有多余的厢房空置,胡红梅去收拾出来给宋珩歇一宿。
第二天上午两人前往如意楼,虞妙书一袭石青衣袍,头戴幞头,腰束革带,脚蹬官靴,端的是官老爷的派头。
马车途径陈记质铺时,她特地看了两眼。
所谓质铺,也就是当铺,之前张兰把金锭兑换成钱银发放,据刘二说就是来这家兑换的,是县城里最大的一家质铺。
那铺面倒也气派,楼下有三间铺面合成一间,楼上还设有包房,至于仓库则在其他地方。
烫金的“陈记质铺”招牌字体浑厚,两侧贴着四海来财和九州进宝的招财对联。
虞妙书不禁对它生出浓厚的兴致,问马夫道:“许二郎,咱们县城里的陈记质铺可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档口?”
许二郎三十多岁,又高又瘦的,绰号“麻杆”,两口子都在衙门做内勤,他做马夫,媳妇则在公厨打杂,忙应道:
“回明府,城里的陈记质铺是俺们奉县最大的质铺,什么东西都能抵押;梨花巷的金凤楼是富商们的销金窟,什么姑娘都能寻;如意楼则是最气派的酒楼,据说京城的时兴花样都有。”
他跟背顺口溜似的说了一串,虞妙书笑了起来,又问:“那最大的粮商呢?”
许二郎:“当属西街石牌巷的丰源粮行,据说淄州好几个县都有他家的粮行。”停顿片刻,“前年干旱,丰源粮行还施粥了俩月呢。”
听着他如数家珍议起县城里大大小小的富商们,虞妙书听得津津有味,因为每一头都是肥羊。她并不是要宰他们,而是要从他们身上挖掘商机。
马车抵达如意楼门口,沈家的管事早就候着了。
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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