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只觉一股蛮力撞过来,身子踉跄着往后退了三四步,后腰撞到院门上才勉强站稳。还没等她缓过劲,就见沈悠悠头发散乱、衣襟歪斜地扑在她面前,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衣袖里。
“三弟妹!你这是疯了不成?”孙氏拧着眉往后躲,指尖都泛了凉——沈悠悠眼底那股又急又狠的劲儿,倒像是要吃人。
“大嫂!您可算来了!”沈悠悠突然收了力道,瘫坐在地上,双手拍着青石板哭嚎起来,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这秦家我是待不下去了!您快帮我求求婆母,让我离了这是非地吧!再待下去,我迟早要被人磋磨死啊!”
孙氏下意识往四周扫了眼,院墙角的石榴树影里藏着两个缩头缩脑的丫鬟,显然是早把这边的动静看了去。
她刚想开口劝,手腕就被沈悠悠死死攥住,硬生生往院子里拽:“大嫂您自己看!您看看这不要脸的东西!”
跨进院门的瞬间,孙氏的呼吸猛地一滞。
院心跪着个穿月白单衫的姑娘,料子薄得能透出底下的肌肤,领口被扯得歪斜,露出半截泛红的锁骨。
她垂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半张脸,肩膀却抖得厉害,泪珠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而正对着院门的厢房里,纱帘半掩,隐约能看见床上躺着个挺拔的身影——看那衣料纹样,分明是秦长风!
“三弟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孙氏的声音都有些发紧,目光在跪地上的姑娘和屋内的人影间来回打转。
“怎么回事?”沈悠悠猛地拔高声音,指着那姑娘的后背骂道,“这小贱人!夫君身上的刀伤还没好利索,她就夜夜往跟前凑,做出那等不知廉耻的勾当!我还在这院子里住着呢,她就敢这么踩我的脸面,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今天中午还……还勾引长风,两个人……我不过多说了她两句,让她规矩些,你猜怎么着?夫君竟然帮着她骂我,说我善妒,说我容不下人!还说……还说不许我再进他的屋子!”
说到最后,她猛地站起身就要往旁边的柱子上撞,被身边的丫鬟眼疾手快地抱住,哭声却更凶了,“我这是什么命啊!连勾栏瓦舍里出来的臭婊子都能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我不活了!我真的不活了!”
孙氏看着这场闹剧,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换做是她房里出了这种事,早把这外室拖出去杖毙了,哪还容得她在院里哭哭啼啼。
可这是秦长风的院子,那小叔子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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