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国本,岂能仅凭一面之词定论?”薛御史抬头反驳,“不如听听当事人的说法,再作决断不迟。”
盛德帝周身散发着威压,沉声道:“宣!”
片刻后,一名鬓发斑白、身形佝偻的老妇被宫人领进殿内,正是梁嬷嬷。
她对着盛德帝重重跪拜行礼,刚抬起头,就被成安侯厉声喝问:“梁嬷嬷,你不在老家安度晚年,擅闯宫闱、混淆视听,究竟是何用意?!”
梁嬷嬷没理会成安侯的怒斥,而是从随身挎着的旧包袱里,小心翼翼取出一件早已褪色发黄的婴儿小衣裳。
她双手将衣裳高高捧起:“回皇上,民妇此来,是要揭发一桩隐瞒了十五年的秘事!太子妃沈清棠,并非普通弃婴,实乃漠北国细作之女!”
“一派胡言!”
成安侯怒不可遏,指着她怒斥,“梁嬷嬷,侯府待你不薄,你为何信口雌黄,污蔑太子妃!”
“侯爷息怒,民妇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假。”
梁嬷嬷将小衣裳举得更高,声音沙哑道:“这是当年温夫人在寺庙外捡到沈清棠时,她身上穿的衣物。皇上请看,这衣角绣着的‘狼头纹’,正是漠北国的图腾,绝非我晟国之物!”
坐得近的朝臣们连忙伸长脖子去看,那衣裳衣角处,果然绣着一个纹路清晰的狼头纹样,顿时一片哗然,议论声此起彼伏。
梁嬷嬷继续说道:“当年温夫人的亲生女儿夭折,她悲痛欲绝,去寺庙许愿,盼着女儿能早些‘转世’,回到她身边。”
“谁知走出寺庙不远,便发现了被遗弃的沈清棠,当即认定是女儿转世,执意要收养她。”
“民妇当时就察觉这衣裳的纹样不同寻常,再三提醒温夫人留心,可她深陷丧女之痛,根本听不进去,执意将沈清棠当作亲生女儿抚养,还让民妇将这衣裳烧毁。”
“民妇心头不安,悄悄将这小衣裳留了下来。”
她语气沉重:“原本民妇想着,沈清棠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做个寻常侯府小姐,嫁人生子,倒也无妨。可万万没料到,她竟会成为太子妃!”
“沈清棠乃漠北国血脉,若日后诞下皇嗣,那晟国的江山,岂不是要落入漠北人之手?这是要祸乱晟国根基啊!”
成安侯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梁嬷嬷怒声道:“仅凭一件来历不明的旧衣,就敢污蔑太子妃的身世?这根本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周围几位朝臣也连忙附和:“皇上,此事事关重大,确实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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