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与小口喝了几口,干裂的嘴唇终于有了些湿润,意识也渐渐清明。
看清床边坐着的沈清棠,他眼里满是意外,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恍惚:“棠棠,你怎么会在这里?现在……是还在宫里吗?”
沈清棠连忙放下茶杯,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才低声道:“宫宴后我偷偷溜出宫来的,你一直昏迷不醒,我实在不放心。”
“容与哥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或者头晕?”
陆容与确实还有些头晕,垂眸看了眼自己包裹严实的右手,勉力扯出一点笑意:“我没事,就是手有点沉,别的倒还好。”
沈清棠再次红了眼眶,“你的手伤得这么重,怎么会没事?太医说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陆容与看着她泛红的眼睛,虚弱地笑了笑:“棠棠放心,我没那么脆弱,太医既说了无碍,就不会影响的。”
他缓了口气,接着道:“我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辞官,过几日,我们就找机会一起去江南,好不好?”
*
坤宁宫。
锦书和画屏早上过来伺候沈清棠梳洗,推开寝殿门却发现空无一人,被褥叠得整齐,梳妆台上只放着一封压在玉簪下的信。
沈清棠在信上说自己实在放心不下陆容与的伤势,所以去了陆府探望,让她们不必担心。
皇后看到信,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孩子,即便再担心陆容与,也该带两个人在身边,怎么就敢自己一个人出宫?要是出了岔子可怎么好?”
她哪里知道,沈清棠根本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昨晚离宫,一旦被人发现,她就走不了了。
皇后正想吩咐宫人去陆府看看沈清棠是否安好,顺便让太医去给陆容与复诊,殿外却传来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抬头一看,竟是萧承煜来了。
皇后面露诧异:“今儿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萧承煜唇角勾起一抹浅淡弧度,语气随意,“过来给母妃请安,顺便看看棠棠怎么样了。”
他想着,沈清棠说不定会和皇后“告状”,寻求皇后的帮助。
虽然不管谁出面阻拦,他都不会放手,但还是想早早过来哄哄她。
谁知皇后却扬了扬手中的信纸,无奈道:“你来得巧,正说她呢。棠棠这孩子担心陆容与的伤,昨晚竟自己悄悄出宫去了陆府,本宫正想派人去看看。”
萧承煜脸色骤然变得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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