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都不如一样!”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掰扯这些有的没的——咱赶紧顺着原路返回,找你那该度却还没能度完的荒坟地去罢!”
“免得等下再耽搁了时辰!”她如是掩饰性地叫唤着,心中却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些许波动。
她这会有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或许那小道士说得是对的,而她之前则犯了很是致命的错误。
那就是,这个世界不再是她从前的那个世界,两个时代的经济与文化的发展水平不同、律法与道德的标准也不尽相似。
在连一个国|家根本|制|度都截然相异的前提下,她不应当也不可以用她习惯了的、立足于后世的视角来看她如今所处的这个时代。
那既不公平,也不合理。
——她真该彻底剜掉那潜藏在她意识深处的、总在不经意之间便能冒出来的,她那来自于“未来”的,奇怪又可耻的优越感了。
她大力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倒空了满头的纷扰思绪后,复又快步带着那小道士朝着他们刚穿行过一番的山林走去。
孰料她这日中午吃得实在太撑太慢,而她方才蹦起来去敲楚无星的发顶时,那蹦跳又着实刺激到了她已“岌岌可危”了的饱胀的胃腑。
那日在出了小镇后不久,她就禁不住扶着道边的一棵小树吐了个昏天黑地。
小道士在一旁乖乖捧着只盛满了清水的芭蕉树叶,看她吐完,还甚是真心实意地称赞了她一句,说她果真是在他见过的那么多人里,最能吃的那个。
——光这一顿吐出来的,都够再喂饱猪圈里的两头小乳猪了。
她听了那话气急败坏,嘴一漱,就抄着那大芭蕉叶将人连撵带抽地赶进了林子。
后来他们在那夜顺利度走了一荒坟地的留守亡魂——小道士说他认不清路,又没见过瞧不见命格、身上还不带有半点活人气机的大活人,非要跟在她身边,研究研究她终竟是何方神圣;她觉着自己下山后的旅途也委实是太过寂寞,索性点了头,留下了这个时呆时灵,嘴巴毒,人却很容易开始委屈的奇怪小道。
——他们就这样结伴而行着,在大鄢的境域内四处游荡了两年,瞧见过北疆下了漫天的雪,也见识过蜀地能遮去日月的山。
江南的春风比西北要和煦一些,京城的星星瞧着又好似是和黔州大不相同。
他们之间的故事,就如同这世上无数写得烂俗的话本子一样——一切起源于一个古怪的意外,一个谁都没能想到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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