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不是寻常物件。
“给您的。”他对谢老爷子说,“新年礼,不算贵重,就是个心意。”
谢老爷子看了一眼,点头收下,说了几句感谢的客气话。
谢老爷子和陆峥在客厅里说话,话题被他们刻意拉得很正。
工作、老同事、旧事里那些能笑一笑就翻篇的桥段。
电视的声音在旁边兜着热闹,茶盏轻碰,看起来像一屋子都挺圆满。
顾朝暄没插话。
她把该收的都收了,把该放的都放了,最后端着一杯温茶起身,说自己回房间换件衣服。
谢老爷子“嗯”了一声,没拦,眼神却在她背影上停了两秒。
房门合上,世界就安静了。
没一会,门外就响了两下敲门声。
顾朝暄指尖在窗框上停了一下,隔了半秒才开口:“谁?”
“我。”陆峥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比刚才在客厅更低,也更哑,“方便吗?”
她没说方便,也没说不方便。
顾朝暄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走廊的灯从缝里挤进来,落在陆峥的肩线和眉骨上。
他站得很规矩,没往里探,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文件袋。
顾朝暄看了眼文件袋,没动。
陆峥把文件袋往前递了一点,声音压得很稳:“这个给你。”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
文件袋摸上去干净,边角却有一点细微的折痕。
她低头拆开封口。
里面先滑出来的是一张覆膜的复印件,接着,是那本红色的房产证。
那一瞬间,顾朝暄宛若被人按住了喉咙。
她指尖僵了一下,房产证的封皮很硬,红得刺眼,刺得她眼睛发酸。
她把那行地址看清楚,心里那根绷了一晚的线忽然“嗡”地一声——不是断,是狠狠回弹了一下。
她抬头看他,“这是什么?”
陆峥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想把她每一寸情绪都记住,又不敢多看,怕多看一秒就会失控。
他喉结动了动,还是把话说出来了。
“结婚礼物。”
四个字落地,屋里更安静了。
她把它往文件袋里塞回去,塞到一半又停住。
“你怎么拿回来的?”
陆峥的眼神闪了一下,很快又稳住:“走了些手续,合法的。该补的税、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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