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小铁柜里把那本长期封存的因私护照翻出来,让他在登记簿上写明“领出时间”和“预计归还时间”。
后面签证、机票、境外保险,他也一项项办齐,把最终行程再发一份给机关备案。
次日清晨。
顾朝暄整个人陷在被子里。
手机在床头震了一下,日程提醒跳出来,她眼皮动了动,却没睁开……那一瞬间,她只想把自己重新塞回梦里。
偏偏有人不让。
床沿轻轻一沉,秦湛予俯下身,呼吸贴着她耳廓,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点刻意的软:“你不是有会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更不想动。
顾朝暄皱着眉,把脸往枕头里埋得更深。
秦湛予笑了一下,笑意很浅,但明显是得逞的那种。
他没再催,只把她从被窝里一点点捞出来,手掌贴着她肩背的温度,哄小孩起床似的,慢慢把人抱到自己怀里。
她迷迷糊糊睁眼,眼神还散着,睫毛压着一层困倦的湿意,整个人软得没脾气。
他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亲,又沿着发际轻轻蹭过去。
顾朝暄被他蹭得痒,抬手胡乱推他一下,手腕却没什么力气,反倒被他握住指尖,放在掌心里捂了捂。
她终于被他扶着坐起来。
秦湛予亲自给她穿衣服。
顾朝暄还没完全清醒,站着都有点发软,只能顺着他的动作被照顾着。
他一边给她整理,一边抬眼看她那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此刻他仿佛在照顾一个昨晚逞强、今天起不来的小祖宗。
……
这一日,他没有刻意打乱她的节奏,只是安静地嵌进她原本就很满的日程里。
晚上,顾朝暄安排了一场饭局。
地点选得不张扬,却足够私密,正好适合把不同圈子的人放在同一张桌上。
许荔一如既往地游刃有余,CéCile温和而专业,很快把气氛托住。
邵沅从落座开始就带着明显的疏离,对秦湛予的态度算不上客气;而秦湛予也没有刻意缓和,礼数到位,却始终保持着分寸。
两个人的视线偶尔交汇,又很快错开,彼此都心知肚明,不必强行投缘。
这两年,邵沅的事业走得很快。
合伙人位置坐稳了,项目越做越大,但感情却一路下滑。
他和舒虞的分手,在圈子里并不意外:一个情绪更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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