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也没拿大牌显眼的,肩背却挺得直。
这类细枝末节,她一眼就看得出来:有人教过规矩,也知道什么场合该缩、该藏,后面的人生再怎么走偏,那一层底子还是在的。
秦言最先开口,让他们坐下,语气淡淡的,问的全是“安全话题”:
工作忙不忙?
在巴黎那边节奏习惯了吗?
有没有回北京的打算?
没有追问她的家庭,没有提顾家的案子,甚至连“你这些年在国外怎么样”都只是点到为止。
问一句,给她留一句的余地,不追着往下剖。
顾朝暄很快明白,这是被“安排好的”节奏。
真正刺人的问题,显然已经在她来前,通过别的渠道被消化掉了。
系统里能查到的、出狱之后在江渚那边能打听到的,甚至她这两年在巴黎的工作、交往对象,大概都躺在某个夹层里,被翻过不止一遍。
现在这场,只是把纸面上的“了解”,和眼前这个人对一对。
她不躲。
提起工作,她只说“忙得过来”;说起巴黎,用“总归是在学东西”带过去;至于“回北京”,她没有顺势表态,只落了句“看机会,还没想好”。
态度不算热络,也不算敷衍,更像在清楚地划一条线。
她有自己的路要走,这段感情,是她人生的一部分,而不是她接下来全部的筹码。
这一点,落在秦宁眼里,反而让她稍微松了口气。
在她眼里,女人的事业从来不是“锦上添花”的装饰,而是能把人从任何风浪里托起来的底盘。
她见过太多聪明的姑娘,把人生押在“对的人”身上,结果爱情一变数,整条生活线就跟着塌。
也见过太多家庭,把“嫁得好”当成一种天经地义的规划,仿若只要进了哪道门,后半生就能自动顺风顺水。
秦宁不相信这些。
她自己就是从那种叙事里挣出来的人。
当年那场离婚谈得体面干净,不是因为对方有多宽厚,更不是因为她运气好,而是她先把自己的路铺稳了——职位、资源、节奏、边界,样样清楚。
她心里有一条不容动摇的原则:感情可以成为支点,但不能成为唯一支撑。
所以,当她听见顾朝暄谈工作时,用的是“项目”“规划”“下一步”这些词,而不是“为了他我可以怎样”,那点本来预备好的审视,反而往回收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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