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顶,喉结滚了一下,那个名字从齿间被压出来——
“顾朝暄。”
一年多的拉扯、一整片时差和两个城市的距离,在这一声里都被拖得很长,又在这一刻缩成极短的一瞬。
他们站在入境大厅最普通的一隅,没有鲜花、没有行李都顾不上推开的电影式场面,只剩下一个久别重逢又小心翼翼的拥抱……有人从身旁绕过去,有人回头多看了一眼,很快又被自己的生活推着走开。
只有他和她,在这座城市醒来的清晨里。
“……瘦了,在巴黎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有好好吃饭。”
“那怎么瘦了?”
“不知道。”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又把她往怀里收了收,似要把这一年多不在场的那部分,勉强补回来一点。
过了一会儿,他低头在她发顶轻轻蹭了一下,声音闷在她头发里:“我们现在和好了是不是?”
她被他闷在怀里,闷闷地笑了一声。
他察觉到,低头问:“笑什么?”
顾朝暄没回答,只是又笑了一下。心里暗暗觉得好幼稚,两个人兜了这么大一圈,最后还是在机场门口抱一抱,就算“和好”。
可就是这点幼稚,让她胸口那一块软得一塌糊涂。
“……我们现在是不是和好了,嗯?”
“不是。”她闷在他怀里,嘴硬得很干脆。
他“啧”了一声:“行,你说不是就不是。”
停了半秒,他又慢吞吞补了一句:“反正你要是再推开我,我给你‘剥皮扒筋’。”
“秦先生,你这是威胁国家公民?”
“我这是依法执法——我要把你捆到江渚,关在那个破地下室里养胖。”
“谁要跟你回那个地方。”
“你啊。”他理直气壮,“你不回去,谁替我踩台阶上的雪?谁帮我把那箱桑葚酒喝掉?”
她被他说得一时接不上话,只好哼了一声算回应。
“嘴上说不是,抱得这么紧……顾朝暄,你这是‘口是心非’罪,量刑很重的。”
“……”
怕她再躲开,抱着她站了会儿,才又开口,语气放轻:“是不是很累?”
“嗯,有点。”她老老实实承认。
“那就先去我那儿倒时差。”他说,“家里床单都换过了,暖气也开着。你先睡一整觉,明天我再陪你去看你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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