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缓,尾音轻挑。
陆峥抬眸看他一眼,眼底没有怒意,只有淡淡的冷。
他神情温和,带着那种经由痛苦淬炼过的从容。
“秦处长多虑了。”他说得不急不慢,“昨天是朝朝的生日,我想着,总该来看看她。”
话音落下,秦湛予的眸光微沉,唇角那抹笑意不增不减,只是更淡。
“那你来晚了,昨天的生日我已经给她过了。”
“我和朝朝从小就认识,她会写字起,我就给她买过第一本笔记本。生日那天没见上,也没什么要紧。”
“日子错过了,祝福不会。礼物也不会。”他顿了顿,语气依旧从容:“难道秦处长还要拦着,不让她收别人对她的祝福?”
他会吗?
生日是一年一次的仪式,能记得她的人多一个,她就多一分被世界温柔以待的可能。
所以,他不会的。
所以,他无从辩驳。
这局他落了下风。
顾朝暄端着果盘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沉着,像两口井,各自静到看不见底。
她把果盘放下,低头分碟。
刀刃切过黄桃,汁水在瓷面晕开一小滩明亮。
李婶把湿巾递来,又识趣地退了出去。
气氛很尴尬。
先开口的是陆峥。
“蛋糕让李婶放冰箱了,还有礼物……也让李婶放你房间了。”
顾朝暄心口一顿,掀眉说:“谢谢。”
秦湛予闻言唇角浅浅地牵了一下,像笑,实则没有温度。
空气遂更薄。
茶香、桃甜、淡淡的药水味交叠,一起把人心口衬出一层细密的疼。
尴尬的静停了很久,是秦湛予先起身。
他看了眼窗外渐深的暮色,给自己找一个合乎分寸的出口,随即转身对顾朝暄点了下头。
这个简单的动作里藏着不耐烦的克制,与一种大得几乎压住一切的占有欲。
他没有多留:“送我一程。”
顾朝暄迟疑极短,仍是点头。
出了客厅门庭,秦湛予问:“你房间在哪儿?”
她下意识指了方向。
下一秒,力道一收,他已将她带过去。
门被推开。
灯亮的一瞬,清淡的香同光一起铺开。
房间不大,但干净。
书桌上摆着文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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