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看了看她怀里的花,又看了一眼那张微笑的遗照,神情很浅,礼数周到,情绪却收得极严。
他像是想说什么,唇瓣动了动,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纸巾,伸手递过来。
“擦擦。”他补了一句。
她没有接,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低声道谢,把那包纸巾揣进大衣口袋。
……
那段时间,她跟陆峥没有再联系过。
手机里躺着未读的消息与未接来电,她没有点开。
黑白两场奔波把人抽空,醒来就是奔丧、签字、抬花圈,睡去是消毒水的味道和走廊尽头永远亮着的冷灯。
母亲的灵位撤下去没多久,姥姥也没撑住。
消息传来得很安静——
凌晨四点,医生叹了口气,说“走得平和”。
顾朝暄把“知道了”三个字发出去,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很久,像是还在等一个“不”的通知,却什么也没有。
下葬那天,北京阴得厉害,地面结了薄霜。
灵车停在小楼前,白幡被风掀起又落下。
姥爷穿了件旧的唐装,扣子扣到最上,依旧笔挺。
送到一半,他忽然拄着拐停下,看着她,喉咙滚了滚,艰难地说:“朝朝,有件事情姥爷想跟你商量一下。”
顾朝暄把伞往姥爷那边倾了倾,肩头淋了一点冷雨。她“嗯”了一声,等他往下说。
“姥爷想给你重新安排学校,”老人盯着新覆的泥土,指节在拐杖上轻轻发颤,“年后……你别回波士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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