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尧的预期,也超出了秦月微的预期。
可是事已至此,又将何如?
听到对方将此前谋划和盘托出,结合自己所知所想,虽有些许出入,但却更显得合情合理。
林青不由得面色稍缓,却又追问道:
“那今日之事何解?”
“关于我武功之事,我母亲按下林家众人,又亲自致书于你父,可谓用心良苦。”
“如今你父亲辜负她一片苦心了!”
秦月微轻叹口气道:
“此事我父也未曾与我商议过。”
“想是见林世伯久久不归,猜测林世伯另有筹谋。然而南平府局势,无林世伯在则一切皆空……”
“故而想以此法,迫使林世伯回返吧……”
说到此处,她心中不由苦涩。
本来应当是顺水推舟,且合则两利之事。
如今却演变得骑虎难下了。
但她依旧不忘为父亲辩驳一二道:
“若我父只为谋身,不为谋国,则绝不会出此下策。”
“真要有你这样一位先天贤婿,且如此年轻,他到何处为官,不是底气十足?”
“只偏偏他就是这样一人!能舍下小家,而为大家的人!”
说到此处,秦月微不由得无声垂泪。
好似夜花带露,独受冷风吹折。
“越是如此,我便越不能走。一旦去了,岂不更令我父蒙受误解?”
“伯母那边,我也只能好言相劝,多多陪伴,偿还父亲辜负之情罢!”
“再者,林家若真因此事被推上风口浪尖,我若不能与林家同生死,岂非良心尽丧?”
听完前因后果,并这最后一句,林青对秦姑娘个人之气已经渐消。
只是依旧面色不愉。
“你且坐下,我有三事问你。”
“其一,你自入林府之后,都向你父亲递了些什么消息?”
秦月微刚刚坐下,听到此话,却又站立起来,一幅认错模样。
“我父亲曾问过林世伯南下押镖之事,我当夜在门口听得,尽都说了……”
于是将自己那一日准备寻他要个说法,却又机缘巧合听到厅堂谈话以及内容,俱都同林青说了。
“之后商议如何押镖之事,我自觉不能再听,便就摸黑走了。”
“不过赵家非比寻常,真假难以预料,林世伯所押之物,轻重亦难以预测。虽说镖已经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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