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几处要穴减轻疼痛,然后小心翼翼地检查伤处。指尖触到第三肋间隙时,果然摸到轻微的皮下气肿。
“需要立即排气。”她果断道,“请取一根中空的银针来。”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昭昭精准地将银针刺入世子肋间。随着一丝气体排出的轻响,世子原本急促的呼吸明显平缓下来,唇色也渐渐恢复红润。
“真的...真的排出了气体...”陈太医难以置信地喃喃,看向昭昭的眼神彻底变了。
昭昭仔细包扎好伤口,又开出方子:“接下来三日最是关键,需密切观察。这方子能助肺脏修复,防止感染。”
永嘉侯夫人激动地握住昭昭的手:“多谢小先生!方才多有得罪...”
昭昭轻轻抽回手,心思早已飞到了帐外。她目光急切地追寻,只见那位宸王殿下不知何时已转身离开,帐帘晃动,只余一个惊鸿一瞥的背影。
她再也按捺不住,也顾不得礼数,快步追出营帐。
外面寒风凛冽,她一眼就看见他正利落地翻身上马,那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神骏非凡,与他深青色的骑装、冷峻的侧颜相映,在冬日的猎场上形成一道极具压迫感的风景。
“等等!”昭昭喊道,一时忘了伪装,清亮的女声脱口而出,带着难以抑制的急切,“你答应要告诉我师父的事!”
他勒住马缰,白马喷着鼻息,不耐烦地踏着步子。他回过头,垂眸看她。冬日稀薄的阳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眸比在清溪镇时更加难以捉摸,如今知道了他的身份,这目光更添了几分令人心悸的重量。
他没有计较她的失礼,只是用目光指了指旁边一匹早已备好的枣红色骏马,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
“上马。”
他命令道,不容反驳。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昭昭看着那匹马,又看向他。知道了他是宸王,这简单的两个字仿佛都有了千钧之力。她与他之间,隔着的不再仅仅是清溪镇的恩怨猜疑,还有一道名为“天潢贵胄”的、巨大的、几乎无法逾越的鸿沟。
但她没有犹豫。
师父的下落重于一切。她咬了咬牙,走到枣红马旁,抓住马鞍,动作略显生疏却异常坚定地翻身上马。
“带路。”她迎上他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谢玄不再多言,一夹马腹,白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昭昭立刻策马跟上。
两骑一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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