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从怀中掏出染血的竹简,双手递上时,指节在颤抖:“刘都虞候为掩护主力……力战殉国。这是……他的遗物。”
竹简“啪”地落地,散开的竹片上,几点暗红血渍洇透竹纹——那是喷溅状的血迹,绝非寻常擦拭可留。
庞氏俯身去捡,指尖触到竹片的刹那,突然看清竹简背面刻着的小字:“粮被贪,帅不察”。
“不可能!”她猛地抬头,发髻上的银簪因动作剧烈滑落,“三天前他还说……”
“夫人!”传令兵突然压低声音,趁春桃扶他的间隙,飞快塞给她一张揉皱的纸条,“小心军需官……”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皮靴声。传令兵脸色骤变,突然拔剑自刎——剑锋划过脖颈的瞬间,他死死盯着庞氏,嘴唇翕动着说“双鱼……”
春桃尖叫着扑到庞氏怀里,木箱里的刘娥被惊醒,发出震耳欲聋的哭声。
第五场
内景·日·刘通军官宅邸堂屋
三个身着军服的人闯入,为首者(40岁,八字胡)正是军需官赵虎。他踢开传令兵的尸体,三角眼在屋内扫了一圈。
“庞氏接令!”赵虎展开一卷黄绸,声音尖利,“刘通阵前通敌,私藏军粮,已革去都虞候职!其家眷即刻起抄没家产,贬为庶民!”
庞氏抱紧春桃,目光落在赵虎腰间——那枚玉佩竟与刘通的双鱼佩极为相似,只是缺了含珠的一角。
“你们胡说!”春桃挣脱开来,“将军是英雄!”
赵虎身后的亲兵一脚踹倒春桃:“放肆!”
赵虎踱步到木箱前,盯着哭闹的刘娥,嘴角勾起冷笑:“这孽种留着也是祸害……”
“住手!”庞氏突然扑过去护住木箱,“军法规定,罪臣子女年满十五方可问罪!”
赵虎愣了愣,随即笑道:“不愧是书香门第,懂的还不少。”他示意亲兵,“搜!把所有带字的东西都带走!”
第六场
内景·夜·刘通军官宅邸柴房
柴房堆满干草,庞氏抱着刘娥躲在草堆后的暗格里(传令兵临死前暗示的藏身地)。暗格仅容一人屈膝,空气中弥漫着霉味。 刘娥在母亲怀里吮着手指,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头顶的木板缝——那里漏进一缕月光,像根银色的线。
“娥儿,”庞氏咬开手指,将血滴在女儿唇上,“记住这味道。你爹的血,娘的血,都是热的。”
暗格外传来赵虎的骂声:“搜仔细了!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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