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避了。
他起身对着夫子和崔护施礼。
“崔大人此言学生不敢苟同,首先我已被大房逐出司南伯府,原则上侯府兴衰已与我无关,所以大人拿司南伯之子裹胁我,未免有失公允。
其次既然大人想听天下学子畅所欲言,不知是想听学子解卦,还是想听学子论战,若是后者,弄个遁卦为引就没意义了,我等只是童生,只会做纸面文章,就像上次那个伏兵于莽一样,学生也只会按字面意思解读。”
柳毅凡这番话内容相当丰富,崔护何人,岂会不知话中深意?脸上不觉泛起一丝怒意。
“柳毅凡,若说别人不懂天山遁卦之意,本官信,可你说不懂分明是搪塞本官,莫以为你上过两次天一舫,就敢目中无人,要知道本官是州学正,你的前途依旧在本官手里攥着!”
“恐吓,陈夫子,诸位同窗,崔大人在赤裸裸地恐吓我,我参加科举是为以学报国,没想到如此干净的学堂内,居然藏污纳垢,就这还敢空谈天山遁卦,评说南疆战事?怕是我说错一句话,崔学官都会以妄议僭越之罪整治我。
崔大人,我有一事不明:这南诏天下,到底是姓赵还是姓崔?陛下真会任由你恶意败坏南诏学风、打压天下士子吗?”
柳毅凡或许会忌惮马晓棠等朝廷重臣,却不怕崔护——在他眼中,崔护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反了,反了,陈夫子,这就是你教的好学生?敢当堂顶撞州学正?”
陈夫子皱起眉头:“崔大人,我怎么没听到柳毅凡对您不敬?我知道您位高权重,把控着一州学子的功名之路,可当着众多童生威胁一个学子,未免有失体面吧?”
柳毅凡两次挫败南越使团是不争的事实,鸿胪寺、国子监、兵部、工部和监察院诸位大人都对他赞赏有加,怎么到了崔大人这里,就成了沽名钓誉?既然与南越使团比试如此容易,崔大人为何不登船一试?”
柳毅凡等人从未见过陈夫子敢当面怼崔护,而且怼得毫不留情,刘成等人带头鼓掌,很快学堂内就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崔护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变紫,活像个调色板。在众多学子的哄笑声中,他一甩袖子,掩面而去。
崔护离开后,陈夫子才摆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
“今日或许是为师最后一次给你们讲学了。这么多年,为师一直苟活在权贵的淫威之下,所谓的文人风骨,不过是长衫掩盖下的丑陋残躯。每每从睡梦中惊醒,便夜不能寐——论气节,为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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