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护着江明棠,惊魂未定:“小姐,诈、诈尸了!”
“什么诈尸?”江明棠淡定自若,“他根本就没死。”
说着,她走过去,在迟鹤酒面前蹲下:“装不住了?怎么不再多躺会儿?”
迟鹤酒下意识抬头,就对上一张明媚如花的容颜,不由愣怔,眸中惊艳之色久久不去,一时竟恍惚了。
待到反应过来,他看着眼前人,丝毫没有诈骗被拆穿的羞耻,反而好奇道:“敢问姑娘,如何看出我是装死的?”
不应该啊。
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装死的次数不说一千,也有八百了,从未被人拆穿过。
她是怎么发现的?
江明棠眉梢微挑:“是你儿子告诉我的。”
迟鹤酒一怔,下意识看向阿笙,后者连连摇头:“师父,我什么都没说啊,漂亮姐姐,你可别冤枉我!”
他还要靠着师父赚钱吃饭呢,怎么可能出卖师父?
“我没有冤枉你。”
江明棠缓声道:“你方才哭的时候,说你爹是得了痨病,于昨夜呕血而亡。”
“可痨病症久,常人得之会日渐消瘦,无法下床,腿脚萎缩,临终前骨枯如柴,佝偻似月,你爹躺得笔直不说,身形劲瘦,指节也无血点,根本不符合一个痨病之人的症状。”
闻言,迟鹤酒眼神微诧:“姑娘懂医理?”
他记得方才她说,出身公侯。
时下医者地位并不算高,最高的太医也不过才五品,世族更是耻于行医,她怎么会懂这些呢?
“不懂,但正在学。”
江明棠说的是实话。
她师父杨秉宗就会医术,之前还教过她人体穴位,以及经脉分布。
但那不过是为她日后习武打基础,至于医术这方面,她还真没深入学习过。
她之所以能说出这些症状,靠得是元宝。
不过,只要能忽悠到迟鹤酒,手段不重要。
她继续说道:“而且不远处就是鱼摊,蝇虫环绕,他说你昨夜呕血而亡,按理来说早该发味了,可是那些蝇虫却一点都没有靠近你的意思,可见你并非死人。”
迟鹤酒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他下次会提前备好腐肉死鱼,争取装得更像些的。
江明棠打量着他:“堂堂七尺男儿,有手有脚,不凭气力养活自己,反而靠这种方式坑蒙拐骗,不觉得羞耻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