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小厮便领着门口处的大夫跟童子,进了祁晏清的院落。
“迟大夫,请。”
廊下,白衣青年颔首,冲小厮道谢,吩咐小童留在原地。
他身形清瘦如竹,轮廓清俊,眉宇之间带着股散漫,唇角未笑先扬,似乎总是在笑一般,眼神清澈,看起来十分无辜,其中还蕴藏了些困倦之色,令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慵懒。
迟鹤酒走到桌前,正要落座,却看到了祁晏清肩膀上的束带。
“哟,世子爷,天下竟然有能伤您之人,真是让草民万分惊喜……啊不是,惊讶啊。”
他仔细看了看祁晏清那不自然的胳膊,啧啧道:“也不知是哪位英雄,有如此神力,徒手能伤您至此,就是位置歪了点,要是再往里点,直中脖颈,就更好了。”
迟鹤酒露出沉痛的表情:“可惜,太可惜了。”
祁晏清抬眸看他一眼,面无表情:“你这种废人,居然还活着,也让我觉得很可惜。”
“反正你病体孱弱,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我现在就一剑送你归西,也免了你受苦,如何?”
迟鹤酒摊手:“开个玩笑嘛,世子爷宽宏大量,何必跟草民计较呢?”
祁晏清懒得理他:“你不是在游历四方,来我府上干什么?”
迟鹤酒自然而然地落座:“许久未见,甚是想念,路经宝地,特来会面。”
“说人话。”
“兜里没钱,找你借点。”
见祁晏清眼神如冰一般,迟鹤酒丝毫没有退缩,反而伸出了手。
“不多,我只要一千两,来年此时必还你五千两,要是我还不上,我就是……”
“你就是狗,是吧?”
祁晏清冷笑:“然后跟当年借我五百两时一样,拿了钱马上冲我学犬吠,就不用还了。”
他竖起大拇指:“世子爷,真不愧是京中首智。”
见祁晏清冷眼看他,迟鹤酒脸上带了些愁:“世子爷,您也知道,赚钱难啊,草民又一向病弱,如今实在是窘迫,才上门来打秋风的。”
“药王谷的谷主,乃是江湖赫赫有名的神医,一次诊金就要万两银子,迟鹤酒,你说这话不心虚?”
“话是这么说没错,”迟鹤酒露出无奈的神色,“奈何这几年江湖人身体都太好了,压根没有病号,草民自然也就失业了。”
祁晏清才不信这鬼话:“我听说沧浪派掌门病入膏肓,愿花万金请你出手救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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