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东宫来说,太危险了。
帝王最是忌惮功高震主之辈,哪怕这个人是他儿子,是下一任继承人,他不放权,谁也不能抢。
一看就知道,是有人从中作梗,又在给裴景衡使绊子。
至于是谁,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
江明棠之前可是听威远侯说了,素日总是弹劾太子的人,一反常态,在皇帝面前,把太子夸出花儿来了。
她理着思绪:“臣女觉得,当前殿下应该要做的,是把重点放在办事儿的那些朝臣身上,以陛下之名,给他们奖赏,让他们称赞感恩陛下,将旁人堆在您身上的功劳,分发出去……”
裴景衡打断她的话:“这些已经有人向孤提过了。”
江明棠点点头:“殿下身边能人异士众多,这是最基本的策略,他们定然也能想到,臣女还有第二种办法,那就是……”
“孤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些。”
她一怔:“那殿下是?”
裴景衡对上她不解的眼神,问道:“孤给你的信,可看了?”
江明棠脸色一白,似是才想起来:“殿下恕罪,臣女……臣女这段时间太忙了,忘了这事儿……”
“你没回信,孤很担心。”
见她愣住,裴景衡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来:“怕你自此一蹶不振,孤少一员智囊,往后无人献策。”
“所以,孤来看看你。”
闻言,江明棠看着他,忽地嘴巴一撇,眸中就泛出泪来,红着眼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下轮到裴景衡愣住了:“你怎么了?”
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她赶忙擦掉,略有些哽咽地开口:“没什么,只是觉得……觉得殿下真是个好人,我先前都没有替您考虑过,您却来看望我……”
她越说,眼泪掉的越狠。
裴景衡眉头微蹙:“好了,别哭了,不然一会儿威远侯还以为,孤对你做了什么呢。”
“殿下恕罪,臣女实在忍不住。”
她吸了吸鼻子:“臣女最近真的很难过。”
因为真的委屈。
没人来问还好一点,一有人关心,她就憋不住眼泪了。
“孤知道。”
裴景衡说了这么一句,看向了刘福,后者当即上前,将一直提着的小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盖子打开,是一盒漂亮的花状糕点。
“上次你在东宫说,这个玉露糕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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