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他要诚挚地劝一劝他,这门亲事还是不成的好。
免得日后拌嘴,被江明棠活活气死。
他试图反击:“我并非故意路过,不过是……”
“世子,”江明棠忽地叫了他一声,换上了看似真诚的表情,“其实方才我不是为了嘉瑜,我是真的关怀你累不累,才叫你过来坐一坐的。”
祁晏清狐疑地看着她,要反击的话,就卡在喉咙里了。
是吗?
她对他有这么关心?
那她还装看不见?
江明棠笑眯眯:“可世子自己也说了,你文武兼修,这点路算什么,肯定是不累的,既然如此,您继续。”
她回过身来:“嘉瑜,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谈吧,别打扰到世子,耽误他在这庭院中行万里路。”
祁晏清:“……”
不是,她怎么变得这么快?
既然是真的关心,那就多说几句啊,怎么就要换地方了?
看她竟是真要走,祁晏清快步过去,在祁嘉瑜与江明棠惊讶的目光中,落座于亭中。
他轻咳一声:“为了取书来回跑了几趟,确实有些累了。”
说着,他命人上了新茶:“除却上次府上设宴相邀,江大小姐是头一次主动登门拜访,不必避让,容在下好好招待,以尽地主之谊。”
其实这话由他来说,很不合适。
江明棠是来拜访祁嘉瑜的,而不是他,她又是女子,他半道挤过来招待,算怎么个事儿?
所以,祁嘉瑜看他的目光,备觉疑惑,只觉得兄长跟换了个人似的。
往常她也有朋友登门,也不见他说要招待呀,反而是早早避开。
殊不知,祁晏清虽然常把规矩体统挂在嘴边,不过是为了气一气江明棠,眼下想让她留在这,哪里还讲究什么礼法。
他这人若有所求,只能达到目的,是顾不上许多的。
让他松口气的是,江明棠听了这话,真的没走。
只是等她坐下,他却不知该同她说些什么了,还是祁嘉瑜做了活跃气氛的人,提起一些轻快的话题,总算是让场面变得不那么尴尬了。
在祁嘉瑜无意中提起江时序下淮州一事后,江明棠眼眸微动。
论起对朝中事的了解,没人比得过祁家呀。
而且元宝说了,这次淮州的事,是太子裴景衡故意设计的,原文里去淮州的,就是祁晏清。
那么有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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