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鬼魅阴邪……”
沈月魄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被拐前的记忆早已模糊,唯有脖子上那块触手生凉的玉佩,是她身世唯一的物证——
一枚刻着沈字的羊脂白玉,自她记事起便贴身佩戴,从未离身。
听师父说,要将她带走的时候,是她自己从猪圈的一个角落中挖出来的。
“师父看出你天生阴阳眼,命格特殊,动了恻隐之心,带回观中抚养……”林砚心补充道,语气沉重。
“呵。”一声冷笑从沈月魄唇边溢出,带着嘲讽。
她抬起头,目光再次扫过台阶下发愣的沈家夫妇。
最后定格在林砚心脸上,眉尾挑衅地一挑:
“所以……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
沈月魄说完,转身离开。
身后林砚心的声音便追了上来,带着罕见的肃穆:
“沈月魄!”
她身形微顿,并未回头,只是那青灰色的道袍下摆,在山风中凝固了一瞬。
林砚心几步上前,并未靠近,却足以让声音清晰地递到沈月魄耳边,也落入台阶下那对凝望的夫妇耳中。
他的目光越过沈月魄的肩头,看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声音低沉凝重:
“师父早已算到你命中有此一遭,临终前,不仅告知了你的身世,更曾再三叮嘱于我。”
“亲缘血脉,由生时起,便已缠绕命格,非外力可轻易斩断。”
沈月魄的背影依旧挺直如松,仿佛不为所动。
林砚心加重了语气:
“师父言道,这因果线,非是寻常恩怨。若强行逆阻,妄图凭一己意愿将其一刀两断……”
他深吸一口气,“非但会引来命格反噬,更可能扰乱自身气运,令修行之路横生枝节,甚至……引来不可测之劫数!”
台阶下的沈夫人闻言,双手紧紧交握,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眼中泪水再次汹涌,却不敢出声。
山风似乎都静默了,只剩下林砚心沉重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
沈月魄终于缓缓转过身。
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底,似乎裂开了一丝极细微的缝隙。
修行之人,最忌讳沾染因果,引来业力缠身。
“与他们去。”
一道清冷至极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她脑海中响起。
不是外界的声音,而是来自她腕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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