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门,木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这声音在他听来,比任何华丽的乐章都更觉心安。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念衣正高高举着一幅显然是出自她小手的“绣品”,像只欢快的小雀儿,蹦跳着向正在整理丝线的罗秋衣献宝。
“妈妈你看!我绣的小鸭子!”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骄傲与期待。
那实在算不上一只合格的鸭子。丝线的走向歪歪斜斜,如同醉汉的脚步,鸭子的形态也有些怪异,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颜色的搭配更是充满了孩童式的、天马行空的想象,湖蓝色的身子配着明黄色的嘴巴。然而,罗秋衣接过来,却看得极其认真。她俯下身,目光柔和地流淌在那粗糙的针脚上,仿佛在欣赏一件举世无双的艺术珍品。半晌,她抬起眼,眼角眉梢都漾开了温柔得足以融化冰雪的笑意,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细软的头发,声音柔得像四月里的春风:“我们念衣真棒,这小鸭子栩栩如生,你看它昂着头,游得多开心啊。”
另一边,念辰则安静地坐在他的专属小矮凳上,仿佛周遭的喧嚣都与他无关。他手里拿着一个结构颇为复杂的鲁班锁,那是吴泽辰一位做木工的朋友特意打造的。他的眉头微微蹙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专注,小手指灵活地拨弄着那些光滑的木块,正试图解开其中的奥秘。听到父亲的脚步声,他抬起头,乖巧地喊了一声“爸爸”,声音清亮,随即又立刻低下头,继续全神贯注地与手中的难题“较劲”。
吴泽辰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这声呼唤轻轻触动。他迈步走过去,没有出声打扰,只是伸出宽厚的手掌,温柔地揉了揉儿子细软的发顶。那发丝带着阳光和皂角的干净气息。随即,他俯下身,将像小炮弹一样冲过来的女儿稳稳地抱个满怀。小姑娘身上带着淡淡的、甜暖的奶香,他将脸埋在她柔软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日奔波带来的所有疲惫,仿佛都在这一瞬间被涤荡干净。他在女儿那如同剥壳鸡蛋般光滑细嫩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引得她“咯咯”直笑。
这时,那只被念衣执意取名为“年糕”的白色猫咪,迈着优雅从容的步子,不知从哪个角落踱了过来。它通体雪白,唯有尾巴尖带着一点俏皮的灰色。它先是绕着吴泽辰的裤腿亲昵地蹭了几圈,尾巴高高翘起,如同胜利的旗帜,随后便发出满足的、咕噜咕噜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对这安稳生活的惬意。
罗秋衣放下手中那幅充满童趣的“杰作”,抬眼向他望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没有过多的言语,甚至不需要任何表情的辅助,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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