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的讥诮。
商韵以为这一万块钱能让她上天堂,殊不知,这钱只会把她拖进地狱。
以后,就在地狱里慢慢熬着吧!
商韵交了钱,满怀期待地等了一段时间,可一到国外,去了雇主家才发现,这里的工资根本就没有两千欧元,而中介说的工作轻松也完全是谎言。
每天从早晨五点就开始打扫,擦不完的地板、洗不完的衣物、打理不完的花园,连雇主书房里每本书的摆放角度都有严苛要求,手脚稍微慢点或者出现任何小差错,雇主都会扣点她本就不多的薪酬。
而且没有雇主的允许,商韵连大门都不能出,仿佛她不是来做保姆,而是被囚禁的奴隶。
更让她崩溃的是住宿,她的房间其实是楼梯间改造的杂物间,逼仄得只能放下一张窄床,转身都要侧着身,墙角堆着旧箱子,霉味混着灰尘味钻鼻子,她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满心是彻底的后悔,她不该来国外的。
商韵就算再愚钝,也彻底明白过来,她被那个姓施的给骗了,那个娼妇分明是早就设好了圈套,就等着她一步步往里钻,把她送到了这个异国的牢笼里。
终于等到雇主允许她去超市采购的机会,商韵攥着仅有的几十欧元,在街角的公用电话亭一遍遍拨着她父母家里的电话,可是一直都没有人接。
绝望像潮水般将他淹没,积压的委屈和恐慌瞬间爆发,她蹲下身,在狭小的电话亭里嚎啕大哭。
商韵不知道的是,她父亲商自强前段时间突然中风,半边身子彻底失去了知觉,母亲冯丽华日夜守在医院里,衣不解带的照料着。
此时,冯丽华正一手端着碗,另一只手一勺一勺舀起粥,送到商自强嘴边。
商自强张着嘴,费劲地吞咽着,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下淌着粥水和口水。
冯丽华赶紧掏出手帕给他擦,擦着擦着,眼泪突然就绷不住了,她低着头,伸手抹着眼泪,道:“老商啊,小韵她到底去哪儿了?怎么突然就找不到人了呢?我们之前说不让她回家,那就是气头上的话,她怎么就当真了呢?怎么就真不回来了?她也没钱,没地方住,她能去哪儿啊?”
商自强靠在病床上,浑浊的眼里泛着红,半边脸抽搐着,喉咙里咕噜咕噜响了半天,才费劲地挤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断断续续像被扯碎的线,“就……就当……她……她死了……”
这几个字像重锤砸在冯丽华心上,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丈夫,哭声陡然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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