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她其实也是受害者,她妈也不是故意要逼死靳语,她妈自始至终,就从来没想过让芷茵和贺东兴在一起。
施问棠心底隐约有了一个猜测,那会儿靳语怕是已经患上抑郁症了,只是那时候的人,哪里懂什么是抑郁症?谁也没有察觉到她的精神状态早就出了问题。
她妈当时说的那些话,并没有恶意,却偏偏阴差阳错,成了压死靳语的最后一根稻草。
靳语说想要她离婚,除非她死!
结果,她真的死了!
她极端、悲哀,又不幸,因为太怕失去,怕到只能用最笨拙,最绝望的方式,来守住她以为的“家”。
想到这,施问棠觉得心里沉得发闷,她说:“有些事贺凛误会了,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
听到“贺凛”两个字,施芷茵猛地想起来,那次在时家,宋雅琴提过这个名字,原来他就是贺东兴的儿子。
施芷茵的声音带着涩意涌到舌尖,“……如果可以,我、我想当面向贺凛道个歉,这声对不起,我欠了很多年了。”
施问棠不确定贺凛愿不愿意见施芷茵,又愿不愿意接下她的道歉,只能道:“我待会儿就打电话跟他说。”
挂了电话后,施问棠就呼了贺凛,贺凛很快就回了电话过来。
施问棠在电话里,把施芷茵口中讲述当年的事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贺凛始终没出声,直到施问棠说完最后一个字,沉默像潮水般漫了过来。
他想起来了,当年他妈死后没几天,确实有一个不认识的人过来塞给他一个信封,里面是很厚的一笔钱。
但后来,那笔钱不见了。
他早该知道,是贺东兴!后来贺东兴连理发店都不开了,自己跑去做生意,一步步做到现在这么大。
想到这,贺凛突然笑了一声,原来贺东兴是用那笔钱做的本钱啊。
贺凛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他妈生前骨瘦嶙峋的样子,紧接着,另一个更刺目的景象撞进来,他妈重重砸在冰冷的地上,身体以不自然的角度蜷着,四肢扭曲的看不出原本的形状,曾经梳得整齐发髻的头,只剩一片模糊的血肉,混着乳白色的脑浆,黏在地面上,连闭眼的动作都没来得及完成,就彻底没了声息。
和贺东兴这些年风光的嘴脸,身边换了一个又一个女人,挥金如土,恣意快活,两幅画面叠在一起,只剩刺骨的讽刺。
施问棠一直没听见贺凛的声音,只捕捉到那带着颤的粗重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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