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问棠抬眼道:“我还有个妹妹。”
贺凛身体往前倾了倾,“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施问棠眨眨眼,贺凛是什么性子,她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他话本就不多,每次两人见面,聊的最多的就是关于他那食品厂的事,再者就是睿睿了,旁的事他很少过问也不感兴趣,可现在,他怎么对她家的人和事这么感兴趣?
再联想到下午贺凛的奇怪和反常,她越想越不对劲,她不动声色道:“她叫施芷茵。”
听到这个名字,贺凛脸上没有露出半分意外,仿佛早有预料,但他的手却先一步泄了态——无意识地收紧,将那只装着小半杯啤酒的一次性塑料杯攥得变了形。
酒液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了桌子上,他却浑然未觉。
施问棠心里的疑惑又重了几分,她试探性地开口问:“贺凛,你……认识我妈和我妹妹?”
话问出口时,她紧紧盯着贺凛的脸,生怕错过一丝表情。
贺凛这才像是从怔愣中回过神,他缓缓松开那只被捏得变了形的塑料杯,杯壁皱成一团,剩下的啤酒早就淌得差不多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施问棠的问题,只是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近似低语地说道:“我妈是跳窗自杀的,你知道吧!”
施问棠拧下眉,“嗯”了一声。
贺凛直接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凑到嘴边,仰头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瓶,喉结滚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而后猛地放下瓶子,伸手粗粗的抹了把嘴角的酒渍。
喘匀那口气时,贺凛的眼睛已经红了,他沉默了几秒钟,才哑着嗓子开口:“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跳窗自杀吗?”
施问棠愣了愣,她以为贺凛妈妈的悲剧,是因为她无法接受贺东兴出轨,可看贺凛这模样,显然还有更深的隐情。
贺凛的手指死死扣着啤酒瓶身,酒气混着喉间压了二十多年的恨意涌上来,声音也跟着发颤,“得知贺东兴出轨后,我妈整天以泪洗面,别说吃饭了,连水都不怎么喝,半个月不到,她整个人就瘦成了皮包骨,不管她怎么哀求,贺东兴就是铁了心要离婚,他说他爱那个女人!”
“爱她有朝气!有活力!满脑子想法!”贺凛嗤笑了一声,笑声里全是凉意,“他说我妈,就像杯一成不变的温水。”
他顿了顿,指尖在啤酒瓶壁上狠狠划了下,划出一道水痕,“连点波澜和新意都没有!他早就腻了!”
“我妈不同意离婚,他直接收拾东西搬出去,跟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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