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课程,甚至开始传授一些基础的军事常识和逻辑推理方法。他这是在为未来储备基层军官和技术官僚。
而对于普通军民,户曹参军李铮则进一步完善了《贡献分例》,使其更加公平合理,并开始尝试推行一种基于“工分”的初级信用体系,军民可以凭借积累的工分,在公营的“市易所”兑换一些超出基本配给的物品,如更好的布料、工具,甚至是难得的肉食。这极大地激发了生产积极性,也增强了民众对军镇体系的依赖与认同。
这一系列未雨绸缪的举措,如同给龙骧军镇这棵新生的树苗,既修剪了可能招风的枝叶(技术保密),又深深扎下了盘根错节的根系(情报、防御、民心),还施足了促进生长的肥料(人才培养、激励机制)。
峪内的生活依旧平静,春种秋收,书声琅琅,叮当的打铁声与操练的呐喊声交织。但在这平静的表面下,一股强大的韧性与活力正在积蓄。胡汉站在龙首关的敌楼上,望着西方西河陈氏的方向,目光平静而坚定。
他相信,当风雨真正来临时,龙骧军镇已不再是那棵需要寻找依靠的藤蔓,而是能够独自迎接雷电,并在风雨过后更加挺拔的青松。未来的路注定崎岖,但他们已做好了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的准备。
第四十四章邻壑暗流
龙骧峪的夏日,在紧张有序的忙碌中悄然过半。田里的粟米已抽穗灌浆,远远望去,一片青黄相接,预示着又一个丰年在望。龙首关巍然屹立,新修的哨所如同警惕的眼睛,隐藏在崇山峻岭之间。蒙学堂里,孩子们的诵读声愈发响亮,其中已夹杂着简单的算经章句。
表面看来,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与西河陈氏的贸易也已敲定,龙骧军镇用部分提纯的雪盐和一批标准化的铁制农具,换回了急需的布匹、药材以及一批优质的粮种。交易在峪外一处指定地点进行,双方钱货两清,倒也相安无事。
然而,主管靖安司的王栓,近日却愈发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滞涩。
“镇守使,”王栓站在营主厅内,眉头微蹙,“近日派往西面的人回报,陈氏坞堡外围的巡查似乎严密了许多,我们的人很难再像之前那样靠近观察。而且,往来西河方向的商旅,也隐约传出些风声,说陈氏内部似乎在加紧打造兵器,囤积粮草。”
胡汉放下手中关于秋收准备的文书,目光沉静:“可探知他们具体目标?”
“尚未查明。”王栓摇头,“陈氏对此讳莫如深。但我们的‘眼线’提到,近月来,有数批身份不明、操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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