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他自问声音压得极低,混在人群里根本不可能被分辨出来!
“邻里几十年,你那嗓门,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
他的听力在被怪鱼改造后,早已远超常人,当时混乱中那一丝微弱的声援,他听得一清二楚。
张贵权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徐一鸣,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孤僻小子了。
他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仿佛能看穿人心。
“我……我以前……”他想说自己以前对他有太多误解。
徐一鸣却直接挥手打断了他:“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周凤眼看自家男人还要开口,生怕他多说多错,赶紧抢上前来,热情地拉住徐一鸣的胳膊:“行了行了,都过去了!一鸣,晚上上婶儿家吃饭!你小姑都答应了,就当给婶儿庆祝,找到这么好的工作,全托你的福!”
说着,她扭头就冲张贵权喊:“还愣着干嘛?赶紧回去杀鸭子!杀两只!美清说了,一鸣现在饭量大着呢!”
徐一鸣听小姑都答应了,便没再推辞,只是心里一阵苦笑。
这小姑,怎么净在外人面前揭我老底。
殊不知,这在陈美清和周凤这些庄稼人眼里,却是最实在的夸奖。
能吃的男人,才能干!
他心里想着,总不能白吃人家的鸭子。
于是转身拉开驾驶室的门,从后座上拿出一条硬中华,递给张贵权。
“权叔,这个拿着抽。”
“使不得使不得!”张贵权吓得连连摆手。
周凤却是个爽快人,一把抢了过来,笑得合不拢嘴:“你权叔不要,我要!客气啥!”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这一条好烟,拿到村里小卖部去换,够她家老头子抽好几个月的大前门了!
徐一鸣笑了笑,走到一边给陈明江拨了个电话,确认他正在路上。
周凤的眼睛扫过后座。
那不经意的一瞥,让她倒吸一口凉气,除了这条烟,后座上还明晃晃地摆着两瓶包装精美的茅台!
她心里一阵感叹:这孩子,是真的出息了!
徐一鸣挂了电话,打开皮卡后斗,开始往下搬那几大袋野山椒。
“我来我来!”周凤赶忙上前搭手。
话音刚落,陈明江骑着他那辆半旧的电动三轮车,停在了院子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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