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断刃紧贴着胸膛,那金属的凉意仿佛直接渗透到了心脏,与翻涌的怒火和蚀骨的担忧交织在一起。养父夏洪的佩刀竟断裂于此,血迹斑斑,这画面如同梦魇,在夏司南脑海中反复上演。他几乎能想象出父亲被多人围攻,兵刃折断,血染衣袍的惨烈景象。
“血狼……”这两个字在他齿间碾磨,带着血腥的味道。但他强迫自己冷静。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人失去判断。他现在需要的是力量,是线索,是活下去找到父亲的资本。
他将所有情绪死死压在心底,面上只剩下一片冰封的沉静。只有那双偶尔扫过黑水河上游方向的眼睛,会泄露出深埋的、亟待喷发的火山。
队伍的气氛也因为这支斥候小队的覆灭和夏司南身上骤然加剧的冷冽而更加凝重。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彻底踏上了与血狼佣兵团对抗的不归路。
周猛加快了行进速度,沿着黑水河支流逆流而上。墨黑色的河水奔腾咆哮,两岸峭壁如削,雾气虽有所减弱,但依旧缭绕不散,使得前路始终蒙着一层神秘而危险的面纱。
夏司南默默跟随,大部分心神都沉入体内,全力运转《逆命焚天诀》,引导着胸前九狱镇命塔传来的、那丝融合了鬼面狼血魂后变得略显蛮横的暖流,疯狂修复着伤势。剧痛依旧,但他已然习惯,甚至开始将这痛楚当作保持清醒的磨刀石。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肉身在这种近乎残酷的修复方式下,正发生着细微而坚韧的变化。经脉在破损与重塑间变得更具韧性,脏腑的生机也被强行激发。右胸的贯穿伤虽然依旧触目惊心,但流血已止,边缘开始有细微的肉芽蠕动。左肩的毒素被牢牢封锁,阴寒刺痛感减弱了不少。右肩的灼伤也在缓慢结痂。
更重要的是,他察觉到残塔对周围环境中散逸能量的汲取范围,似乎扩大了一丝。不仅仅是血气魂念,连这黑水河中蕴含的微弱阴寒之力,以及山脉内围那狂躁浓郁的天地灵气,都成了它汲取的对象。虽然速度依旧缓慢,但积少成多,那暖流正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一丝丝地壮大着。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在这危机四伏之地,任何一点实力的恢复都至关重要。
前行了约莫一个时辰,地势开始变得更加陡峭,河道也愈发狭窄,两岸几乎全是光滑陡峭的岩壁,难以攀爬。众人只能紧贴着岩壁下狭窄的河滩艰难跋涉,速度不得不再次慢了下来。
“前面没路了!”走在最前面的石头突然低呼一声。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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