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早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头的万分之一。
伪灵根……下下等……
这几个字,如同冰冷的枷锁,将他牢牢钉死在耻辱柱上。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件被公开处刑的物品,所有的尊严都被剥得干干净净。
看台上,端坐的大长老夏莽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目光漠然地扫过台下那道孤立的身影。其他族人,或鄙夷,或怜悯,或幸灾乐祸,众生百态,尽收眼底。
就在这时——
“司南少爷!不好了!司南少爷!”一个家仆惊慌失措地冲上演武场,脚步踉跄,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也顾不上疼痛,带着哭腔朝夏司南喊道,“洪、洪爷他……他在黑风山脉为您求取‘洗髓丹’,遭遇了兽潮……失踪了!搜寻队只找到他的断刀和……大片血迹……只怕、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轰——!
如同九天惊雷在脑海中炸开。
夏司南猛地抬头,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养父夏洪……那个唯一给他温暖,教他识字做人,传他粗浅功法,告诉他“人活一世,当有铮铮铁骨,不必向命运低头”的汉子……没了?
那个说好了要看着他成材,要带他走遍玄荒界,览尽天下风光的男人……就这么没了?
巨大的悲痛和绝望,如同无形的大手,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浑身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
“不……爹……”他声音嘶哑,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身体微微摇晃,几乎站立不住。
看台上,大长老夏莽缓缓起身,威严的目光扫过瞬间安静下来的全场,最后落在摇摇欲坠的夏司南身上,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如同宣判:
“夏司南,你灵根低劣,不堪造就,此乃天命,非家族不仁。而今夏洪为尔殒命,你于家族已无价值。即日起,剥夺你家族子弟身份,贬入杂役房,听候差遣。”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落在夏司南脖颈间那根不起眼的黑色绳线上:“另,夏洪遗留之物,那枚黑色塔坠,乃家族财物,即刻上交,不得有误。”
剥夺身份!贬为杂役!强夺遗物!
一连串的打击,如同狂风暴雨,将夏司南彻底打入无底深渊。前路已断,依靠已失,连养父留下的唯一念想也要被夺走。
周围的喧闹和嘲讽似乎都远去了,他只觉得浑身冰冷,血液都快要冻结。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赤红的双眼,越过那些嘲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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