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刑侦队的办公室里,傍晚的夕阳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细长的光影。陆衍坐在办公桌后,指尖捏着手机,屏幕上停留在苏清欢的临时号码页面 —— 那串数字是上次《月下狐》案结束后,苏清欢留下的,当时她只说 “有特殊案子可以找我”,却没说过会涉及 “换脸妖物” 这种听起来近乎荒诞的事。
桌面上散落着赵玥的案卷,最上面是那张脑部 CT 片,淡黑色的人脸阴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清晰;旁边是从赵玥宿舍找到的黑色小袋子,袋口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香,和苏清欢布包里的符箓味有几分相似;最底下压着技术组刚打印出来的语音文字版,“它要我的脸”“面具是钥匙” 的字样被陆衍用红笔圈了出来,笔画用力得几乎划破纸张。
陆衍的拇指在拨号键上方悬着,迟迟没有按下。他当了十几年刑警,从见习警员到特例顾问,靠的从来都是现场痕迹、物证分析、逻辑推理 —— 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实证”。可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 “妖物作祟”:赵玥脑部的非器质性阴影、语音里的阴冷笑声、黑衣男子的爪痕、古饰斋的 IP 关联…… 每一条都跳出了科学的范畴,却又环环相扣,指向同一个答案。
“还没打吗?” 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赵雷走了进来,手里攥着一个保温桶,显然是刚从医院过来。他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身上的外套还沾着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医生刚才给我打电话,说玥玥的体温又降了,35.8 度,用了保暖毯也没用,脑电波还是乱的,他们…… 他们也没办法了。”
陆衍抬头,看到赵雷的手在抖,保温桶的提手被他捏得变了形。“我再想想。” 他把手机扣在桌面上,声音有些干涩,“我们现在只有间接线索,没有直接看到妖物,万一…… 万一我的判断错了,耽误了正规治疗,怎么办?”
“判断错?” 赵雷突然提高了声音,又赶紧压低,怕影响到外面的同事,“陆衍,你看看这些!” 他冲过去,抓起桌上的 CT 片和语音报告,递到陆衍面前,“CT 片的阴影像人脸,和食魂妖案的黑色絮状物像;语音里有女人笑,不是人能发出来的;摊主说黑衣男子有爪痕,和偷画轴的爪印一样!这些还不够吗?”
陆衍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这些线索有多指向超自然,可十几年的职业习惯像一道坎 —— 他见过太多因主观臆断而跑偏的案子,比如把意外当成谋杀,把巧合当成必然。上次《月下狐》案,若不是苏清欢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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