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蹲在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身边。小女孩的眼睛很大,很黑,此刻那双眼眸里充满了无助和泪水,泪水顺着她无法动弹的眼角滑落,浸湿了鬓角的头发。江淮伸出手指,轻轻搭在她的额头上,闭目凝神。
他没有感应到通常的邪气、怨念或者阴魂缠绕的痕迹。相反,他感觉到一种极其细微、但异常坚韧的“锁”。这种感觉很奇特,并非外力强行镇压,更像是由内而外产生的一种……自我禁锢?或者说,是某种东西,从内部“说服”或者“欺骗”了他们的身体,让身体拒绝执行意识的指令。
他尝试将一丝温和的元气渡入小女孩体内,想要探查那“锁”的根源。元气进入得很顺利,并未受到排斥,但就在触及到女孩识海深处时,那股元气如同泥牛入海,瞬间消失无踪,而女孩身体的那种僵直状态没有丝毫改变。
江淮收回手,眉头紧锁。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最初发病的人是谁?发病前,他们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去过寨子里的什么地方?”江淮看向乜央祭司,提出一连串问题。
乜央祭司示意他们到火塘边坐下,阿岩默默地给几人倒上浓浓的苦茶。
“最早出现这症状的,是阿帕,寨子里最好的猎手。”乜央祭司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重量,“那是半个月前,他进山打猎,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说是在山里睡了一觉,做了个怪梦。第二天,他就……变成这样了。”
“之后,每隔一两天,就会多一个人倒下。没有规律,男女老少都有。发病前,他们都说自己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梦的内容各不相同,但醒来后,就都动不了了。”乜央祭司的脸上笼罩着深深的忧虑和无力感,“我们试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草药、熏蒸、驱邪的仪式……都没有用。寨子里的人心,都快散了。有人说,是山神发怒了;也有人说,是祖先的魂灵在惩罚我们;还有人说……是‘那种东西’又出来了。”
“那种东西?”江淮捕捉到这个模糊的指代。
乜央祭司沉默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恐惧,也有敬畏。“是一种很古老的……传说。寨子里的老人叫它‘梦魇蛊’,或者‘锁魂咒’。但它已经几十年没有出现过了。”
蛊?咒?江淮心中一动,想起了墨渊的叮嘱。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贴身放着的那个苗银符包。
“关于这个‘梦魇蛊’,您知道多少?它的源头是什么?如何施放?又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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